衣冷笑一声道:“祭酒和的一手好稀泥啊!......”
郭白衣闻言,也是大为光火,我是为了你好,你倒好,好心当成驴肝肺。说我和稀泥,行,那我就表明下自己的态度!
郭白衣神色一冷,朝着萧元彻一拱手,朗声道:“主公,臣以为,赏罚必有缘由,更要就人论事!赏者,苏凌也,苏凌所立功勋,有目共睹,罚者沈、刘、钱三家,他们的罪责,亦是众所周知,这便是臣所说的赏罚有由也!若按照令君所言,关于此事,无论是否实际上攻打未攻打京都,只要有一点所谓的异动都要罚,按兵不动都要赏,这不成了捕风捉影,无稽之谈了么!何能服人?!”
徐文若冷笑一声道:“司空不在这一日多,郭祭酒居中运筹,各地情报多如雪片,我说的那些事,哪一个是我徐文若胡乱猜想的吧,郭祭酒,到现在你怀里还揣着刘玄汉上的等候勤王的折子呢吧!既然有这个折子,那刘玄汉不该赏么?”
“我......!”郭白衣一窒,说不出话来。
徐文若瞪了一眼郭白衣,这才郑重的朝着萧元彻一躬道:“臣请司空,赏所有该赏之人,罚所有该罚之人,这样心向大晋者才不至于寒心,图谋不轨者亦可心怀敬畏!”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争执起来,争得面红耳赤,互不相让。
苏凌一脸无语,插不上话,只得低头喝茶。
郭白攸和程公郡两个也是尴尬无比,坐在那里茫然无措。
这一个军师祭酒,一个中书令君。
两个人在司空的心中皆是举足轻重的人,虽然两人平素也会因为一些小事意见相左,但是总会有一人让步,司空也居中活的一手好泥。
今天,两人互不相让,跟两只斗鸡相似,萧元彻,萧大司空也是一反常态,一言不发,稀泥也不活一下。
这样的情景,这郭白攸和程公郡也是第一次见。
萧元彻看看徐文若,又转头看看郭白衣。
心中虽然生气,但看着自己的左膀右臂争执的模样,自己也觉得好笑,然后他竟真的笑出声来了。
但见萧元彻忽的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洪亮,满院都是他的笑声。
他这一笑,倒也真起了作用了。
这俩重臣,被他这大笑弄得皆是一怔,这才发觉自己失态,忙各自朝着萧元彻一拱手,脸一红道:“主公(司空),臣失仪......”
萧元彻一边笑着指了指徐文若,又笑着指了指郭白衣。
看着这两人,眼眉皆是笑,半晌这才清了清嗓子道:“你们两个,成何体统,一个是我军师,一个是中书令君,这吵得,让外人看去,我萧元彻这一大家子,是不是要分家啊!”
郭白衣和徐文若这才又是一怔,忙摇头请罪。
萧元彻终于想起了自己是个和稀泥高手,他心中是倾向于郭白衣的,可是徐文若毕竟是他战略决策的奠基人,如今他亦不能离了此人。再加上之前龙煌台撇下他,多少也有点不地道。
所以,他也没有办法,只得说来回话道:“我觉着文若说的在理......”
郭白衣闻听,刚想再说话。
萧元彻却朝他一摆手道:“不过,白衣所说也不是不对......”
这次轮到郭白衣和徐文若哑然失笑了。
两人齐声道:“那司空(主公)还是得做个决断的好啊!”
萧元彻一笑,幸灾乐祸的瞅了瞅一旁只顾喝茶的苏凌,忽的哈哈一笑道:“苏凌啊,茶好喝不......嗓子也润过了,方才你这两位大兄的争执,你也听了,你以为该当如何啊......”
苏凌闻听,头大了三圈,暗道,尼/玛......司空,你不地道啊!
稀泥和了,再把皮球踢给我......
我能有什么以为?
我就没什么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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