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在千里!这是出自何人之言?”
苏凌心中暗自好笑,出自何人,另个时空的眼前人......
他虽如此想,却无法言明,只得道:“我师尊,轩辕鬼谷......”
萧元彻点点头道:“离忧山轩辕阁阁主轩辕鬼谷,果真高士,只是无缘得见,甚为遗憾啊。”
苏凌揭过这话,方又道:“再者,继任之人,应经得住时光的磨练和沉淀,一步步的考察,方能确定,仅仅评空口好恶,岂不是儿戏么?”
萧元彻目光闪动,似有所思。
苏凌又道:“三则,苏凌出身不过山野渔家,自宛阳逃难南漳,又从南漳孤身入京都龙台,龙台繁华,苏凌贫贱,心中惶恐。”
苏凌顿了顿道:“司空不以苏凌卑贱,亲之、任之、信之,苏凌每每思之,无不感念无法报司空大恩于万一也。故而,苏凌心中别无它念,笺舒公子也好,还是思舒、仓舒公子也罢,皆非司空也。”
“苏凌心中明白,苏凌只是为司空做事,受命于司空罢了。”
萧元彻闻言,长叹一声道:“所谓赤济,诚不欺我!”
他拍了拍苏凌的肩膀,颇有感触道:“原以为,我身边可信赖之人不少,可是一路从一个小小的经营八校尉,到如今当朝司空,身边人换了一波又一波。所剩者,文若心有执念,白衣那身子骨......”
萧元彻神情有些怅然若失,叹了口气又道:“原以为,惊虎忠直,可是他......苏凌,我有一问。”
苏凌神情一肃道:“司空有何事,苏凌静听。”
“你可敢做我萧元彻一人之孤臣否?不依靠其他任何人,不卷入任何派系中,只做我萧元彻一人的孤直之臣?”萧元彻的声音已然有了丝丝身居高位者的威压和锋芒,眼神亦有了王道之色。
苏凌心中一颤,他没曾想萧元彻竟然抛了这个问题给他。
他心中原是不想欺骗他,他心中的信念和正义,注定了自己做不了萧元彻的孤臣,然而,他也暗暗决定,只要他萧元彻让自己做的、谋的不是杀无辜之人、行阴诡之事,真的尽力辅佐他,又如何呢?
这个天下,烂透了。
有这样一个杀伐果断,雄才伟略的人开一朝太平,有何不可?
苏凌想到此,这才向萧元彻一躬道:“苏凌愿做这天下的第一个孤臣。”
萧元彻闻言,一把握住苏凌的手道:“好啊,好啊,今日挫败那董祀倒还在其次,得一苏凌,方是我心中大快之事啊!”
萧元彻和苏凌皆大笑起来。
萧元彻忽的有些失落,长叹一声道:“想我萧元彻,无论资历、势力,还是任何一点,如何比不上那个落魄刘玄汉?就因为他是皇室正统么?”
苏凌闻言,先是一怔,遂道:“萧老哥,何出此言啊?”
他又在不动声色间将司空换为了萧老哥。
萧元彻无奈的摇摇头道:“还不是关云翀与张当阳之故么?”
“哦?这两人如何让萧老哥有如此感叹啊?”
苏凌装作十分不解道。
萧元彻苦笑道:“苏凌,你出世不久,对这关云翀和张当阳你不甚了解,这两人可以说是段白楼后,天下首屈一指的武将的存在。”
苏凌故作惊讶道:“果真如此?”
萧元彻点点头道:“那张当阳天生神力,骁勇无比,当年灞城下,独战天戟战神段白楼,那一战天地变色,鬼神惊惧,强横如段白楼者都好取胜啊。想来这张当阳何如?他倒还在其次,更厉害的是这关云翀。”
苏凌又问道:“关云翀如何?”
萧元彻道:“张当阳力猛,招式刚劲爆裂,关云翀沉稳,招式飘逸更兼大开大阖之势,出手更是快若闪电。当年还是在灞城之下,王熙先锋大将华无奢,连斩我二十八路盟军十三员大将,一时之间众皆失色,莫不敢抗。便是这关云翀自荐要出阵,当时他不过是一小小兵卒,那沈济舟好虚名出身,自然是看不起他,无论如何都不允这关云翀出战。”
苏凌淡淡一笑道:“由此一观,沈济舟徒有虚名,何能与司空并论?”
萧元彻哈哈大笑道:“那沈济舟不识关云翀为英雄,我却识得,亲自说项,那沈济舟方才答应,却刁难关云翀让他立下不胜即斩的军令状。”
苏凌只得做了捧哏,好在昔年偶像是于老师......
他惊声道:“这关云翀真的立了军令状不成?”
萧元彻点点头道:“关云翀何等人物,当即立了军令状,掷笔在地,提了手中长刀便欲出城去战那华无奢。”
萧元彻又看了看苏凌,似乎故弄玄虚道:“你可知那关云翀的长刀叫什么,又有多重?”
苏凌暗想,当然知道青龙......额不对,这个时空叫做湮龙刀。
重量么,若是记得不错的话八十二斤。
可是,专业捧哏,得有专业捧哏的素质不是。
于是苏凌摇摇头道:“这我便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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