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将会成为他的知己。
萧仓舒是个喜欢回忆过去的人,他忘不了那个白衣如雪的龙骧将军,自己的哥哥萧明舒疼他护他,也忘不了灞南城一袭白衣的苏凌为他仗义执言,挺身而出。
他有时会恍惚,或许哥哥未死,苏凌便是另一个萧明舒。
萧仓舒过来一把握着苏凌的手道:“苏哥哥,前番听璟舒阿姊说,你受了伤,落下了病根,一吸到冷气,便会咳嗽,可大好了么?”
苏凌点点头道:“还有一些,不过不碍事!仓舒今日怎么有空来了,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情?”
萧仓舒拉着苏凌的手,两人对坐,萧仓舒刚想说话,却似忽的想到什么道:“苏哥哥还未用早膳吧,先吃了些,我们再说话!”
苏凌知道萧仓舒突然前来,定然有要紧事情,否则也不会如刚才那般急切,可是想到自己还未吃饭,便忍着急迫的心情,一字不说,心中着实有些温暖。
苏凌的心,自亲眼所见,亲自想清楚了一些人和事的关键所在之后,便逐渐变得冷了,若不是如此,那日他定会留那紫衣杀手不死,可是他选择了毫不留情的杀人。
可是,萧仓舒这所做所为,让他心中又泛起丝丝暖意。
萧家,终究又不同的人啊。
苏凌不吃,那萧仓舒执意不肯。
苏凌只得在萧仓舒面前吃了几个粟米饼,喝了一碗米粥,这才抹了抹嘴道:“这下也吃饱了,仓舒有何事啊?”
萧仓舒原本想要说,但似乎有些顾虑,只呵呵一笑道:“多日不见苏哥哥,心里想的紧,便来看看。”
苏凌笑吟吟的看着他道:“仓舒可是不会撒谎的孩子,你定然是有什么事吧。”
萧仓舒这才叹了口气道:“苏凌,我父亲和董祀......”
苏凌点了点头道:“你是说,血诏之事是么?司空也曾来问我,怎么难道情势有变不成?”
萧仓舒摇了摇头道:“倒也不是,一切皆在我父亲的掌握之中,那董祀若敢动,定叫他万劫不复。”
苏凌这才疑惑道:“那是为何事啊!”
萧仓舒这才叹了口气道:“原本我是不该说的。总是那边是天子,这边是父亲,我亦是心向父亲的,只是在这件事情上,父亲却是做的过了!”
苏凌疑道:“何事?”
萧仓舒这才压低了声音道:“苏哥哥,可知董后已有身孕的事情么?”
苏凌眼眉一挑,心中已然有些留意,不动声色道:“自然知道,仓舒说这个干嘛?”
萧仓舒一叹道:“董后受其父诛连,死得其所,可是她肚子未出生的婴儿却是无辜的啊,我念及于此,曾经问过父亲待衣带血诏之事后,如何处置董后,父亲说,连同她腹中的胎儿,一并缢杀了......我更问父亲你的意思是什么,父亲说你也同意......”
苏凌不敢确定,这番话到底是出自萧仓舒本心,还是萧元彻的另一番试探。
毕竟这几日,他对萧元彻的印象有了不少的变化。
于是,他不动声色道:“司空的确问我,我只是说一介女流,如何处置还不是司空一句话而已,她死或不死都与无关啊.,”
萧仓舒闻言,有些不太相信的看了苏凌一眼,这才道:“可是,那腹中的胎儿岂不是枉死了!”
苏凌声音中无半点怜惜之意道:“那只能说是天注定,那胎儿本就无法来到这世上,再说那胎儿死不死的,与我何干......你为何来问我?不去求你父亲!”
萧仓舒一时语噎,愣愣的看了苏凌好几眼,见他面色稍冷,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心中有些失望,便就想起身离开,却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道:“我当然去求了父亲,可是父亲说......”
苏凌不动声色道:“司空何言?”
萧仓舒无奈道:“父亲说我还是太过仁慈,乱世之中仁慈的人往往会一败涂地;对待敌人斩草除根,方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苏凌闻言,淡淡道:“司空多年征伐,尝便世间冷暖,自然很多事都看得更透彻......司空的话,极恰!”
萧仓舒一顿,有些不太相信眼前这人便是当年那个灞南城赤济高评的苏凌,叹了口气,却还是低声道:“我求过数次,要父亲饶过董后,哪怕是等她将孩子生出来后,再论死也好。父亲起先只是不耐烦的训斥于我,到最后便是连见都不见我了......”
苏凌仍旧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道:“这也正常,你与司空相左,他不见你还是轻的......”
萧仓舒闻言,终究是压不住心里的火气,蓦地站起身来,冲苏凌高声道:“苏凌,你真就见死不救?”
苏凌却忽的带着一丝冷笑,声音依旧平淡道:“我却是未听错吧,司空的儿子,要司空家的供奉,跟司空对着干?再者,她和她腹中的胎儿死与不死,能怪到我的头上来,怪只怪错生于帝王家!”
萧仓舒一窒,指了指苏凌,手都有些颤抖道:“好你个苏凌,算(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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