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各派在城外驻守的范围是七八十里,所以他绕到了百多里处,并踏上了安平河通往城内的官道。
此时的他已然换上了一身黑色衣袍,其上还带有玄符宗的标记。
这种衣衫并不难找,林城他们便有。周扬还故意将衣袍弄得破破烂烂,上面还带了血迹,一看便是经历了战斗所致。
事有凑巧,官道上还真有三圣教和玄符宗的弟子回城,不过大多是成规模的,最少的一队也有十数人,最多的则有上百人。
这些人中有黑甲卫也有青甲卫,但大多数是身着黑衣和青衣的普通弟子。以此来看,两派如黑甲卫和青甲卫这样的精锐,人数应该不是太多。
官道上这些人均是轮值回城的两派弟子,可自己只有一人,如何才能自圆其说呢
此时,周扬瞄上了一队玄符宗黑衣弟子,这一队只有六个人。
他凑上前去搭讪,那几名弟子见周扬单独一人,都很诧异,为首者便开口寻问其身份。
周扬按令牌的信息,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和所在堂口,心中却紧张的很。然而待其说完后,这几人并没有反常的举动,他这才放下心来。
“唉,周老弟,你们符房弟子哪里打过仗,能受的了这份罪吗”黑衣首领听完,倒替符房弟子说起话来。
“哪又有何办法,上命不可违啊”周扬不敢多说,只怕露出马脚。
“兄弟说的是。不过你们这些人可是宗门的宝贝,若是出了意外,损失可不小啊”
“唉,宝贝啥呀,这不还是被送上了战场吗也算在下命大,总算活着回来了。”周扬摇头叹道。
“嗯,眼看要过年了,这战事还未停下来,过完年说不定还得重返战场,一回侥幸,不代表回回侥幸啊”黑衣首领神色默然道。
“还要回去这不要人命吗这该死的战争啥时候是个头啊”周扬故作惊讶道。
“估计你们这些符房和丹器房的人不用去了,上一回战场便也难为你们了,再去的话,谁为我们炼制符录和丹药啊”另一黑衣弟子道。
“你可知晓,仅是战场的疗伤丹药都接济不上了,有的同门,便是因为不能及时服用丹药而命丧安平河,还有的是因为法器尽数被毁以致身亡,惨的很呢。说到底,这打仗打得也是宗门财力啊”黑衣首领道。
“这位师兄说的是,没有实力根本打不起这个仗。”
“不管是谁胜谁负,实力都得大损,即使胜了也是惨胜,弄不好还会元气大伤。”有人插嘴道。
“不是有太清门和大顺商行助战吗”周扬问道。
“别提那些龟孙子了,说是前来援手助战,却他妈的出工不出力,冲杀之时见不着他们,好处却没少捞,没他妈一个好东西”
黑衣首领怨气甚大,恨不能将太清门和大顺商行的人轰回定北城。
“太清门紧盯着女修,大顺商行只顾抓修奴,指望他们还能打胜仗”其他弟子也是愤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