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盛世。”周扬接过酒壶,赞道。
“呵呵。”崇久笑了笑,不置可否。
“怎么,老哥不这么认为”
“我想老弟之所以疑惑,是因为所见非所闻吧”崇久自己也取出一壶酒,仰头灌了一大口道。
“老哥慧眼如炬。”被人看穿了心思,周扬并不尴尬,也灌了一口酒。
“不要被表面的假象所蒙蔽,那样你会吃大亏的。太平盛世下隐藏的是欺诈与抢夺,是杀戮和鲜血。每到夜晚,定北便是罪恶之城,疯狂之都,那种景象你现下是难以体会到的。我非是贬底自己的家乡,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崇久说到此处,脸色已然没有半点笑容。
周扬闻言震惊不已。这比莫成龙所说还要可怕十倍,而且这是土生土长的定北人所讲。如此的话,难到比兽潮后的屠燕城还乱不成
看的出来,崇久对这座城池充满了厌恶,不过总归是自己的家乡,再厌恶也得回来,仿佛只有向人一吐为快才能缓解其压抑的心情。
“那方才的年轻人”周扬看着崇久,问道。
崇久未语,只是点了点头。
铁虎刚刚还为崇久没给他酒而耿耿于怀,此时却也听的目瞪口呆,喃喃道“有那么邪乎吗这三大派难到都是摆设”
“三大派”崇久漠然摇头,又喝了一大口酒。
“难到他们不管”铁虎再问。
“你二人可知大顺商行为何有那么多的修奴可知女修们一听太清门三字便惧如虎狼可知这周天宗虽强却无能为力”崇久声音高了起来,脸色有些涨红,一连串的反问,弄得周扬和铁虎忙然摇头。
“周天宗统治定北城的时候,那才是太平盛世,城内居民安居乐业,治安状况极为良好。到了三派并立之时,慢慢的全变了,秩序开始混乱,人心开始浮动,加上外来人越来越多,而周天宗势力越来越弱,逐渐衰败,独木难支,也便造成了目前的局面。”
崇久没有正面回答上述问题,而是讲述了定北城由治到乱的过程。
“好了,在下先前所说乃是醉话,就当没讲罢了,你二人也自当没有听到。不知才是最好啊,否则难逃杀身之祸罢了,喝多了,喝多了。”说完之后,他又猛灌了一口酒,摆了摆手道。
周扬二人心中俱是一凛,听这口气,大顺商行和太清门并非善类,而这周天宗居然有心而无力,只能坐视定北衰败,那天煞真人海天啸岂不是枉背了城主之名
算了,听听就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知道的太多也未必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