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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心则乱,潘云在一旁心焦不已,师兄催动血脉之力,刀枪不入,水火难伤,龙鳞坚硬无匹,足以抵御剑气,普通的剑修无从下手,只能弃剑认负,但魏十七不同,他炼体有成,行动如风,仓促间虽不能击破龙鳞,却足以缠住他不放,师兄……他又能坚持多长时间?
酣斗间,魏十七忽然将剑丸一掷,弹出藏雪剑,狠狠刺入他胁下,陷入寸许便不得进。姜永寿闷哼一声,张开手爪抓向剑刃,魏十七心念一动,藏雪剑重新化作剑丸,从他爪边一掠而过。
魏十七一忽儿使拳,一忽儿出剑,终于试探出姜永寿的弱点,双眼,耳窍,下阴,尾尻,他专一挑这些龙鳞无法覆盖的要害下手,出手越来越快。姜永寿猜测对方这种神出鬼没的身法不可持久,但无奈的是,他催动血脉之力化形,同样不能持久,只这片刻工夫,骨节酸软,脏腑破损,耳畔雷鸣不已,五金之气蠢蠢欲动,肉身有溃败之虞。
趁着心头还有一丝清明,他双臂交叉成十字,挡住对手的一拳一剑,沉声道:“我认输!”
魏十七随即退后数步,将藏雪剑一收,暗暗觉得心惊,疲倦如潮水般涌来,顷刻将他吞没,他僵立在原地,心如擂鼓,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四肢不听使唤,连挪动一下手指都觉得异常艰难。施展“鬼影步”对肉身的负担极重,他从未将自己逼到灯枯油尽的地步,若姜永寿再坚持片刻,他也只能抽出铁棒作倾力一搏了。
姜永寿收拢血脉之力,周身龙鳞渐次消退,头手恢复原状,尾椎缩入体内,瘦削的身体一歪,直挺挺摔倒在雪地中,不省人事,浓稠的鲜血从七窍渗出,伤势如山洪般发作,性命系于一线。
潘云大叫着冲上前,将师兄搂在怀中,又哭又叫,伤心欲绝。清明取了一粒殷红的补天丹弹入她掌中,道:“服下这颗丹药,将养个一年半载便无妨,切记,再催动血脉之力,谁都救不了他!”
潘云连声称谢,感激涕零之余,狠狠瞪着魏十七,毫不掩饰心中的恶毒和恨意,也无从掩饰。两种截然不同的表情同时呈现在脸上,那是何等的违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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