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
很自然的，对于天刀宋缺这位大宗师，他也忌惮异常不愿正面招惹。
“慈航静斋乃是藏污纳垢之地，此女是慈航静斋所谓的圣女，宋缺你当真要护着她，与陛下为敌？”
宋缺闻言，有些怜悯的看了一眼道心崩溃的师妃暄。
虽然他的心向来冰冷，舍刀之外再无他物，但即使如此，对于这个苦逼的女子还是感觉有些可怜。
刚忍痛亲手杀了自己的同门师叔师伯以及各位师姐师妹，正要向陛下请求饶恕自己师父一命时，却发现她哪怕是坠入魔道也要保护的师父，竟然已经被人给杀了！
那种心中信念坍塌的感觉，宋缺没体验过，但却也能理解。
这种情况，换个人恐怕都得疯了吧？
“此女，你不能杀！”宋缺神色冷漠，对于石之轩，他也没什么好感，淡淡道：“她和陛下有约，杀死慈航静斋其他人来换取梵清惠一命。”
石之轩一愣，问道：“她杀了其他人？”
“已经杀完了！”
石之轩看了看自己手里提着的脑袋，而后干笑一声，“这事我不清楚，你也知道的，我魔门和慈航静斋向来是不对付的！”
说着，他将手里的头颅一甩，道：“呐，还给你！”
师妃暄猛然接过师父的头颅，也不顾滴血染红了衣衫，将其紧紧地抱在怀中，眼睛泛红死死地盯着石之轩。
半晌后，她方才转头看向站在半空中，面色有些古怪的宋玄。
说实话，宋玄也没料到结局竟是如此，只能说，这梵清惠恶心的事情做多了，命里注定有此一劫。
哪怕她的徒弟为了给她续命甚至甘愿堕入魔道，也改不了她必死的命数！
“我师父的死，是陛下安排的？”师妃暄眼神有些空洞，道心几乎崩溃。
“朕要杀人，一念可杀之，何须暗地里使手段？”
闻言，师妃暄眼神终于有了一些光彩，陛下说的对，以他天下无敌的实力，杀一个宗师而已，确实无需使用什么不入流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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