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药绿花那紧盯着自己的眼神,少倧深知,这件事瞒不了多久了,不过,少倧也有了自己的打算,那便是在药绿花临回九极门之时,将这背后的一切都告诉她,然后自己便立即前往西凉州的阴玄山一探究竟,况且柳寒弦答应给自己的金条还未付清呢。
可是眼下的状况,少倧却不知该怎么应对了。
药绿花见少倧一直支支吾吾的说不上来话,便也不再为难,继而出声道“好吧,不为难你了,这样吧,看你这段时间心情很差,就算回了九极门也会耽误修行,不如这样,为师给你一个小小的假期,让你在南摇州歇上一段时间,等你想通了,随时回九极门里来找我。”
“呃,好好,谢谢”少倧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然而药绿花并没有多想,只是眉头微微一皱,接着出声道“可是,你自己一个人住在裁缝铺里,你难道不会想念你的姐姐吗你刚来九极门的时候,不就跟我说,你一个人在裁缝铺里很孤独”
“是,是孤独,但是”少倧磕磕巴巴的点头道“那又能怎么办呢谁叫我命苦”
“命苦少倧,你怎么能这么看自己呢你年纪轻轻,应是潜心修炼,造就一番作为,不该如此消极的。”药绿花依旧天真的劝慰着少倧。
药绿花越是这么说,少倧就越是愧疚不已,可如何应答,少倧又对不上来,索性不再开口,等到了南摇州,一切再重新打算。
见少倧不再说话,药绿花也没勉强,便作之前之状,倚在马车的一侧,闭目养神了起来。
“咯噔咯噔”的马蹄声越发的清脆了起来,每一声都深深的踢在了少倧的心里。
马车一路上再未作停歇,很快,夕阳再次印上了远处的天空,而不远处也浮现出来了南摇州的城门。
片刻之后,车夫与城门守卫的交谈声便传了过来,简单的交涉之后,一行三人一尸便开进了南摇州城内。
按照少倧的安排,马车先是来到了赵二他爹的药铺前,少倧没让药绿花下车,只身一人抱着赵二的尸体走进了药铺。
当赵二他爹看到了赵二的尸体后,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少倧连忙放下赵二的尸体,接着扶起了老爷子,老爷子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趴在了赵二的尸体上,痛哭不已。
少倧见状,同样难过不已,但也只能不停的劝慰着,但少倧并未说起赵二的具体死因,只是说在一场修真者的争斗中,不幸丢了性命,而少倧也对着老爷子立誓,一定会帮赵二手刃了仇家,可那仇家呢岂不正是自己谎话编到这里,少倧自惭形秽。
待老爷子的哀嚎声渐小之后,少倧也无脸多劝,便从衣内里取出来了两千两银票,塞进了老爷子的手中,说是给赵二风风光光的办理后事,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在走出药铺的短短路程之中,少倧一直没敢回头,也没脸回头,也正是在此刻,少倧暗自立誓,以后一定要做一个有能力的人,哪怕不能保证南摇州邻里邻居的所有人周身安全,那也能让他们心里有些慰藉。
离开了药铺,少倧并没有直接爬上马车,而是转身径直走向了李大伯的酒铺。
少倧低沉着脸,只是一味买酒,并未与酒铺的李大伯相认,李大伯年纪大了,自然也没有认出此刻白白净净的少倧。
片刻之后,少倧提着两坛酒回到了马车边,而此时药绿花正欲走下马车,二人刚好碰了个正着。
“车夫说你去买酒了”药绿花皱眉道。
少倧掂了掂手里的两坛酒,示意道“是的,我的裁缝铺就在前面不远,就无需再坐马车了,你回去吧,我已经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