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他扭过头对芦棚里喊道:“都醒醒,把火把点起来,一起去下面看看!”
夜色漆黑,芦苇拍打着脸颊,火光在夜风的吹拂下闪动,在四周投下光陆离奇的影子。桑丘拿着铁叉在前面开路,王文佐一手握着佩刀,一手拿着藤牌,紧随其后。主仆二人走的非常小心,谁也不知道黑暗中隐藏着什么,猎人和猎物的角色随时都可能转换,再说他们先前设下的伏弩又不止一处,黑暗中又看不清设下的标记,要是踩中了自己设下的伏弩岂不是自作自受。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找了一会儿,桑丘突然停下脚步,低声道:“郎君您看,有脚印,还有血迹!”
王文佐蹲下身体,借助火光细看,果然地上有几只脚印,倒伏的芦苇上还有大片黑色痕迹,他伸出手指沾了沾凑到鼻边,闻到一股血腥气,果然是血。
“跟上去,不用急,他受了伤跑不远,小心狗急跳墙!”王文佐一边低声吩咐,一边将手指塞进口中用力打了个唿哨,尖利的哨音立刻划破夜空,远处的几点火光立刻朝这边靠拢过来了。
几分钟后,桑丘在一片倒伏的芦苇丛后找到了这个神秘的倒霉蛋——身形矮瘦,裹着皮毛,浑身沾满了污泥和芦花,右大腿根部用一块破布裹紧,血正在不断渗出,他右手拿着一柄匕首,左手拿着一根木杖,正恶狠狠的看着四周的男人,就像一头穷途末路的老狼。
柳安使了个眼色,他右手边的李通一刀便砍在那汉子的手腕上——用刀背。那汉子发出一声惨叫,匕首落地。声音未落他就被一拥而上的三个人按倒在地,不管他多么拼命的挣扎,片刻之后他还是被五花大绑起来。李通从他的身上搜出了一个蜡丸,柳安捏碎蜡丸,里面裹着的是一条两尺多长,约莫两指宽的绢布条,抖开一看,上面只有一些错乱的笔划,宛若鬼画符一般,根本不知道写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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