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情都推到死人身上。
“牛部长,要是按照商崇厚这种情况,能判几年?”
牛部长道:“他要是能够配合我们抓到‘蜥蜴’,估计有五六年光景就能出来。”
“要是抓不到,也就是十一二年的样子。”
“这惩罚也太轻了吧?”
见李爱国诧异,牛部长继续解释:
“咱们在处理这类人的问题上,秉着的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原则。
一来,商崇厚是被人骗了。
从来没有执行过任务,并没有造成实质性危害。
二来,商崇厚连电台都没有,就是个小喽啰。
如果改造好了,还能为国家做贡献。”
这年代,鉴别迪特重要程度的最常用办法,就是要看他是不是有电台。
所以牛部长的判断并没有问题。
只是
李爱国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又仔细看了一遍笔录,突然抬起头问道:
“老牛,商崇厚既然要避风头。
为何不去地广人稀、组织松散的草原。
随便找个牧场猫起来,他的年纪要是小点,还能拉帮套。
咱们就算是踏破铁鞋也找不到。
反而前往南方。
这时节,南方查得很严。”
街道办王主任的丈夫,上次回京城的时候,曾告诉李爱国,南边现在正在清剿匪徒。
大路小路上,都有民兵同志站岗放哨。
“这”
牛部长也觉察到了疑点,皱起眉头,猛地站起身,失声道:“难道他还想出海?”
“应该不能啊,他这个级别,那些人是不会送他走的。”
李爱国也想不出所以然,接着说道:“商崇厚被抓的时候,不是拎着一个竹编的提箱吗?现在搁哪了?”
“在证物室,我现在就让人送来。”
箱子里的东西,牛部长已经检查过好几遍,没有发现问题。
出于对李爱国的信任,他没有犹豫,就让干事们将提箱送了过来。
很快。
一个竹编樟木箱子就摆在了桌子上。
箱子很陈旧,暗黄色的竹篾边缘已经泛黑,铜制的提手上泛起了绿绣。
即使在这个年代,这种箱子也具备了年代感。
“连皮箱子都用不起,这家伙不会是什么大人物。”周克啧啧两声,戴上白线手套,打开箱子。
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摆在桌子上。
一套中山装,三十五块钱,二十斤全国粮票,一台收音机,两双袜子,一本线状古书,一枚残破的棋子
“等等,棋子递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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