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火燎的,肯定火气很大。”陈雪茹爽朗的笑道。
李爱国出于保密考虑。
并没有告诉陈雪茹,他几天没有行车,一直在追查老商。
陈雪茹也没有告诉李爱国的是。
那点白糖是她这一整年的副食票换来的。
野菊花是花高价从中药铺买来的。
“陈雪茹同志,谢谢你。”李爱国两世为人,哪能感觉不到姑娘的心意。
将罐头瓶子递给陈雪茹的时候,手指头不经意的触碰在一起。
陈雪茹的小脸蛋红扑扑的,嗓子里挤出一丝颤音。
和煦的微风中。
一对青年男女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路边的小花也羞红了脸。
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
只要纱布捅破了,事情就好办了。
李爱国讲了一些行车中发生的事情,抖得陈雪茹咯咯直笑。
陈雪茹也讲了她的苦恼。
跟所有的进步女青年一样,陈雪茹也早想让陈方轩将裁缝铺公私合营。
只是陈方轩却想着将祖业发扬光大。
“爱国同志,我决定了,等今天回去,就同我老爹谈谈。”
“只是可惜了我们家做了几十年的旗袍.”
旗袍
李爱国原本只知道陈家是开裁缝店的,并清楚她家的主业是做旗袍。
“你家是做旗袍的?”
“是啊,我爷爷当年在十里洋场跟洋人师傅学过手艺,作出的旗袍在四九城里很有名。”
“做旗袍跟做别的衣服不同,讲究的是风格,是派头。”
“不同的裁缝,缝纫出来的旗袍,风格往往不同。”
“我家的风格是苏式的婉约”
陈雪茹提起自家的活计,也来了兴致,拉着李爱国讲起了做旗袍的工序。
李爱国摆摆手,从兜里摸出一张照片:“雪茹同志,你看看,这件旗袍是哪个裁缝店的风格。”
由于照片是黑白色的,看不出旗袍的颜色。
李爱国特意补充了一句“这是淡紫色的旗袍。”
陈雪茹拿到照片后,只是看了两眼。
就瞪大了眼:“爱国哥,照片上的旗袍是我爹上个月做的,你怎么有.”
听到这话,李爱国脸色一变,伸手攥住陈雪茹的手腕。
“你确定没有看错?”
“没错,绝对不会有错!”
陈雪茹见李爱国如此紧张这条旗袍,特意补充道:“这件旗袍用的是苏缂丝,是绸缎中最好的面料,因为价格昂贵,所以很少有人用。”
“当时我还特意留意了来做旗袍的顾客。
他们是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有四十多岁的年纪,女的才二十多岁。
但是看他们的样子,又不像是父女。
真是让人好奇。”
“两人离开后,我怕会有什么问题,还好奇的跟我爹打听,我爹让我别多事,那男人是他的一位老朋友。”
李爱国瞪大眼:“这么说,你爹认识那个男的?”
“是啊.”
“走,咱们立刻回去,到你家去。”
“为什么.”
陈雪茹见李爱国脸色严肃,也意识到可能出事了。
没有再多问什么,两人骑着往陈记裁缝店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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