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的是自己只能不断地用新的谎言却弥补旧的谎言,做不到以诚待人,实在对不起张月鹿的这番真心。
张月鹿没有想那么多,见齐玄素不说话,还当是勾起了他的伤心事,她不擅长安慰别人,便只好跟着一起沉默。
过了片刻,齐玄素收拾好心情,也整理好思绪,说道:“裴真人的确是发现了一些线索,似乎与太平道有关。”
“又是李家?”张月鹿问道。兴许是李家太过强势霸道的缘故,一有此类事情,总是让人第一时间想到李家。
齐玄素摇头道:“应该不是李家,好像与沈家有关,不过裴真人也不能十分确定。”
“沈家。”张月鹿若有所思道,“虽说李、陆、沈号称太平道三大世家,但在事实上,陆家、沈家可以算是李家的半个附庸,不过两家的风格又有不同,陆家是典型的为虎作伥,紧随李家的脚步,李家除了与皇室联姻之外,就是与陆家联姻最多。沈家相较于陆家,则要低调许多,虽然在大方向还是与李家保持一致,但也不是一味盲从李家,风评要比陆家好上许多。”
齐玄素半真半假道:“听裴真人说,应该无关于道门争斗,可能是与某个沈家成员的个人恩怨,不过还需要继续查证。”
张月鹿正色道:“我还是那句话,若是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不要客气。”
“好。”齐玄素点头应下。
两人一起往下方的上清镇走去,并肩缓步慢行。
齐玄素轻哼着一曲小调:“世情推物理,人生贵适意,想人间造物搬兴废。吉藏凶,凶藏吉。富贵哪能长富贵?日盈昃,月满亏蚀。地下东南,天高西北,天地尚无完体。”
“展放愁眉,休争闲气。今日容颜,老于昨日。古往今来,尽须如此,管他贤的愚的,贫的和富的。到头这一身,难逃那一日。受用了一朝,一朝便宜。百岁光阴,七十者稀。急急流年,滔滔逝水。”
这是齐玄素从七娘口中听来的,曲中辞意豁达,作曲作词之人显是个饱经忧患而看破世情的老人,他虽然不老,但这些年来却是历经坎坷,见识过世态炎凉,面临过许多生死关头,深有感触。
张月鹿听得若有所思,喃喃道:“吉藏凶,凶藏吉。”
“还在想?”齐玄素道,“不要想了,再想也是无益,天机又哪是那么好窥破的。倒是这一句‘日盈昃,月满亏蚀。地下东南,天高西北(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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