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案,杀人灭口,正好这会儿在前衙也死了不少弟兄,都算在乱党的头上,这次一定要办成个铁案,不能有半点疏漏。”
那名青鸾卫小旗连忙道:“请大人放心。”
李三辛挥了挥手。
一众青鸾卫立时四散而去。
很快,后宅中便响起了纷杂的脚步声,开门声,抽刀声,以及临死前的哭喊惨叫声。
李三辛对此充耳不闻,站在雨檐下,望着外头的雨幕,仍是端着盖碗,小口呷茶。
下雨天,的确是杀人的好时节。
当李三辛终于将最后一点残茶饮尽的时候,有一人从前衙来到后衙。
来人虽然浑身上下湿透,但没有半分血迹,无论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都没有。
他右手中提着一把“细虎刀”,左手则是提着一颗死不瞑目的人头。
这名戴着斗笠的年轻人丢出头颅,开口说道:“这位试百户大人不愿与我谈,我只能杀了他,不知这位大人是否愿意与我谈一谈?”
李三辛低头望向滚落到自己脚边的头颅,周飞龙那双死了也未曾合上的眼睛正死死盯着自己。
不过既然入了青鸾卫这个行当,自是无惧鬼神,你活着时候都不能把我如何,更何况是已经死了?
所以李三辛抬起一只脚,直接将这个不久前还在与自己谈笑风生的同僚的头颅踩碎,然后又把沾满了污秽之物的靴底在台阶的棱上刮了刮。
他做完这些之后,抬起头来望向来人,眯起一双本就狭长的眼眸,轻声赞了一句:“好手段。”
来人无动于衷,看不出丝毫喜怒。
李三辛的眼底深处掠过一抹极难察觉的忧虑。
一介匹夫,当然不足挂齿,可如果这个匹夫是先天之人,那就是谁也无法轻视的,那些京城的权贵世家为何不遗余力地想要拉拢这些高手人物?
除了做一些见不得人的活计之外,还不是为了护佑自家老小。
如果李宏文身边有一位能比拟眼前之人的高手,那么他们来拿人的时候,就不是现在这般光景了。
不过李三辛也就是担忧而已,还谈不上惧怕,他可不是周飞龙那个废物,他年纪轻轻就能做到从六品的试百户,甚至很快就会升为正六品的百户,自然有其独到之处。
李三辛再次开口,嗓音骤然低沉了许多:“阁下孤身前来,杀我青鸾卫弟兄,到底是所为何事?”
齐玄素道:“奉命行事,你应该明白。”
“明白,当然明白。”李三辛点了点头,“我们都是身不由己,生死相拼也是无可奈何之事,那就请出招吧。”
齐玄素不再废话,将脚下的青石地面踩踏出一圈蛛网状的裂纹,身形前掠。
李三辛淡淡一笑,以腕力将手中一直端着的盖碗丢掷出去,一闪而逝。
下一刻,这只盖碗直接出现在齐玄素的面前。
只见这只飞旋而至的盖碗滴溜溜地旋转不停,如有灵性一般,围绕着齐玄素盘旋一周,使得齐玄素不得不停下前冲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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