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捕,我们要施以援手吗?”
“为什么要援手?你以为那些人对我们的观感很好吗?他们与明廷毫无二致,这只是他们的狗咬狗而已,我们只需要看着就行了。”
“至于这些外来的修士,不用管,只要他们守规矩就行了,也不必管明廷的动作,只要他们不坏了规矩就行。”
正说着,忽然,钓竿动了一下,老者没有动,只是等着,然后那钓竿又动了一次,在第三次再动时,他闪电般提起钓竿,伸手一抓,将一条体型细长、身躯银白、一尺来长,不断跳动的灵鱼抓在手中。
只听身后那青年笑道:“师傅,这太湖中,论捕银鱼,绝无人能与您相比。”
“不用拍马屁了,回去吧,今天的下酒菜有了,得馋馋花老头,看他再秀他那小妾。”
待那青年转舵,往湖中心而去,只听那老者唱道:“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
远处,周元依稀听到了这歌声,既感这歌声中的逍遥自在之意,又觉奇怪,因为这是南北朝时的《西洲曲》,讲的是一位女子思念情郎的故事,核心是那句“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这位修为修为高深的前辈为何唱这样一首曲子,按理说,他唱那首汉乐府中的《江南》,都比他唱这首西洲曲更应景啊。
不过,他也就想想罢了,他自己还一堆事,到了大东山,如何出手那异化的浊酒,本身就是一个大问题。
一路行去,在这繁华的江南,这太湖区域却人迹稀少,也是一桩异事,也说明这里的修士为了隔绝凡修,煞费苦心。
一直往东走了十多里,人迹渐多,路上偶尔能看见修士或御器,或施法,或用符,往东而去,看来应该也是去大东山的。
不过,路上如他们一般,老实走路的较为罕见,而且还浑身水迹,一看就是刚逃入太湖的散修。
不过这大庭广众之下,也无人敢乱打主意,如果过路都有人抢劫,这里也就不会成为散修聚集地之一,而是大盗巢穴了。
两人见了旁人脸色,也怔了一下,才运功将身上的水迹蒸发,将仪容整理了下,不像刚才那样寒酸了。
再往前走,慢慢那大东山就显现在两人眼前,这里乃是一个深入湖中的小岛,但是却有一条两丈余宽的山路连接着岸边,也不知是天然形成的还是人为修筑的。
这岛不大,方圆十余里,对修士来说,不过一气就能从岛这头纵跃到那一头。但是郁郁葱葱,即使在这正月,从远看,仍是生机勃发,花红柳绿。
而远处的湖面,即使如此寒冷,也可以看到有些荷花已经钻出水面,抽枝发芽了。
还未走近,周元就觉得元气充沛,深吸一口气,就觉得身心欢畅。
不由叹道:“与这里相比,我们在嘉兴府就感觉身处沙漠,处处匮乏啊,难怪散修们都挣着进入这里,也不知道那昆仑、三仙山之类的洞天福地是个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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