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笔珠宝金银,明日咱们穿了官家服饰,迎上去犒劳契丹大军。且看是否能骗得他们退兵。”周苍鼓掌称是。
当晚二人依计而行,那叶东阳搜刮得金珠如山,二人不费吹灰之力盗了大包金玉和两套官服,府中各人朦然未觉。宋二虾也改穿官装,当下携了金珠,跨上两匹骏马北去。到第二日午间,二人眼见前面沙尘滚滚,旌旗林立,刀光胜雪,一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将近有十万之众。两人抑制脸上惊慌之色,拍马迎上。
一名头顶光秃将军模样的人冲上前喝道:“前面是什么人,站住!”宋二虾拱手朗声道:“是耶律大元帅的部队吗?小的奉雁门关守将叶大人之命,前来赠礼。”
那将军愕然,问:“你们是叶太守的部下,来干什么?”宋二虾道:“叶太守得知贵国大军远道而来,一路劳顿,饮食不律,特地命在下送来金银财宝,以资饭宿。”说完将沉甸甸的包裹抛出,将军接过,解开布袋一瞧,里头全是金银珠宝,不禁疑惑,问:“你们怎知道我们要来?”宋二虾道:“我郡太守夜观天象,见得北方星坠,掐指一算,得知皇太叔领兵南下,特命小人在此等候三天。小人在此等了三天,终于等到,叶太守真是了事如神啊。”
将军显然没能接受这个事实,愣在当场,当即有人拍马而来,喝问:“箫将军,大军行进,因何停顿?”那姓箫的将军道:“回陆总都督,前面两位是南朝派来的使者,言道奉叶东阳之命,送来金银,已在此候了三天。”
那陆总兵心下狐疑不定,问为什么他们会知道辽国大军经过此地,宋二虾道:“贵国为攻打我宋朝,已准备了一年多,期间大肆招兵买马,扩展军备,叶太守早已收到风声,连耶律元帅发兵日期亦已算准。”
陆总兵脸色一变,道:“我们大举南下,并非要对南朝起兵,只是借道伐夏,请回传叶太守,让他不必紧张。”
周苍道:“好一个借道伐夏,借道前为何不跟我国打声招呼?我朝已在沿途秘密布置兵力与障碍,就等耶律元帅来犯,若大军只是借道,岂不是闹起大误会,致使两国皆损失惨重?”
陆总兵道:“原来竟然没跟贵国打招呼,小的这倒不清楚,我立即回去与大元帅商议,请两位回去等候。”
宋二虾与周苍退后五里,发现大军驻地不动,心下稍稍开怀。宋二虾道:“看来耶律重元是倾半国之力出击,想一举犯宋。咱们将金银珠宝送给了先锋大将,他料不到咱们已得讯息,说是借道伐夏,并非攻宋,当真是可笑之极。咱们以言语点破恐吓,他惊疑不定,当即驻兵不进,想来是回报大元帅去了。”
周苍道:“若是他们回师退兵,那自然最好不过,就只怕……就只怕……他们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宋二虾半白眉头紧锁,沉吟道:“瞧辽国大军这等声势,定是不肯轻易便退。”周苍道:“请宋前辈再想个妙策。”宋二虾长叹一口气摇头道:“我已整整想了一天一晚,那里有什么办法好想,老哥我不是脑子聪明,只是看过几本兵书而已,照本宣科还勉强胜任,别出心裁想出法子阻挡大军,那是无论如何做不到,若说单打独斗,天下胜得过咱们的只是少数,就说敌人有十人百人,自也不在咱俩心上。可是现下敌军是千人、万人、十万人,那有什么法子?”
周苍叹道:“咱们大宋军民比辽国人多上数十倍,若能万众一心,又何惧辽国兵精?恨只恨官家胆小昏庸、虐民误国。”
宋二虾道:“辽国兵不来便罢,若是来了,咱们杀得一个是一个,当真危急之际,咱们便只好为国捐躯。天下事原也忧不得这许多,尽力便罢。”
周苍道:“宋前辈,你愿为国捐躯,确实了不起。只是咱们身怀武功,饱读史书,眼界见识比一般人要高上不少,岂可轻易(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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