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血缘关系,一想起他,周苍心中忍不住窜上一股怒火,发誓决不能饶过他。
在如何处置潘东海令狐藏等人的问题上,谢霆李逸航都没有发表意见,毕竟他俩和恒山派并无怨仇,冯玉衡和恒山派倒是有深仇大恨,令狐藏毁了他的云宫,打伤柳如风,害死十余仆人,而他也杀死不少恒山派弟子,恒山派损失的门人当中有一大半是由他造成,双方已结下深怨。
周苍被潘东海害惨,但想宋二虾才是真正苦主,这个处置决定,还是由他来定夺最为适合,当下与冯玉衡站在一边等他处置。
宋二虾见得众人都瞧向他,便道:“我一家十七口都因潘师哥而死,各位朋友也多少受到他的荼毒,令狐师兄是他最大的帮凶,并且直接害死铁师叔,同样罪不可赦,本来送他们上路为大伙儿报仇是最好的结果,可正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在他们亲属弟子眼中,并不觉得他们俩有什么错,日后定会来找我们报仇,再多伤人命,已实非我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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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他的意思,似乎是想饶他俩一命,都没有说话。
宋二虾又道:“虽然欲饶恕潘师哥和令狐师哥,但我又深信,他们对我们的善意举动不但不会领情,日后还会伺机跳出来找咱们麻烦,又他们与光复教恶主胡定中、洪仁海等同流合污,已为白道所不齿,因此他们命可留,武功不可留。”
冯玉衡道:“宋兄弟说得不错,留他们性命可以,一身武功却绝不可留,恒山师徒最近几年犯下不知多少伤天害理之事,我与它邻居多年,耳闻目睹,所在多有,兄弟,你便废其武功,逐出门墙,避免放虎归山,祸害世间。”
宋二虾道:“冯宫主,兄弟已不属恒山派的人,是否遂出门墙不是我所能作主。”冯玉衡道:“你不接任恒山派掌门?”宋二虾笑笑摇头道:“兄弟才疏学浅,焉能担当此重任,还是由他派中师徒自行决定罢。”
在李逸航、谢霆、冯玉衡、蒙月等人眼中看来,宋二虾做法再正确不过,一来他离开恒山多年,无声望无基础无弟子,并且众门人都认为他是叛徒、敌人,是他引来外人害了本派掌门,毁了恒山派,心中对他万分仇恨,随时随地都可能发动叛变;二来恒山派最近四年树敌太多,接下来的日子定有络绎不绝的仇家到来挑衅复仇,潘东海令狐藏造出来的锅端,宋二虾没必要背也背不起。
废二人武功的重任,当然落在宋二虾的身上,他对潘东海和令狐藏道:“大师哥,二师哥,当年你们俩牵头发动桃花变,杀我全家一十七口,本来处死报仇最是干脆,然而你们不仁,我却不能不义,正所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潘东海骂道:“宋二虾,你最好杀了我们,不然以后有得你后悔。”令狐藏也破口大骂起来:“宋二虾,你这个狗叛徒定会不得好死,勾结外人来毁我百年恒山派,你死后如何有面目去见师父和祖师爷?到阎王殿,先辈师祖定会将你浸在油锅里炸!”
在世间,当你做了一件好事,以为会赢得人人称颂,岂知在别人眼里,这“好事”却是彻头彻尾的阴鸷事,害人不浅,宋二虾饶了两位师兄的命,却反被他们痛骂羞辱。
宋二虾吃得解药,内内恢复后震断两位师兄经脉,正要随众人下山离开,周苍突然走到潘东海身前,问:“潘掌门,我二叔藏在那里?”
潘东海被震断全身经脉,痛得眼泪鼻涕一起流,骂道:“狗杂种,谁知道你他妈二叔藏在那里,臭王八蛋,快给老子滚。”周苍无端挨骂,也不生气,笑道:“潘掌门,你莫要生气,我之所以上恒山,全靠二叔给我出主意指点明路,不然今日结局将会大不同,可在来路上,二叔耍奸逃了走,我想他一定会躲到你这儿,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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