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好极,好极!一块儿请进。”屋顶两人先后跃入走廊,走进了房中。
余飞霜心道:“司徒厉,不是玉门关车前阁阁主么,可是关西闻名的好汉。那钻地鼠倒是没听说过。这两人难道没长眼睛?怕是我瞎疑心了,应不是冲我宫而来。”
只听向司徒厉道:“昨晚,嵩山派田掌门突然派来英雄帖,邀我上阳成金兰殿一聚,势头这般紧迫,说甚么‘无事不请,见贴即来’。吉二哥,你可知为了何事?”
“嵩山派田掌门?我宫与他素无瓜葛,并且他们又是前往嵩山相聚,那可以确定这几人不是为我而来,倒是草木皆兵了。”自得了活神诀与天地逆刀,余飞霜心大心细,生怕到手的宝物不翼而飞,不得不处处留神。
只听得那叫钻地鼠的人问道:“吉老板,这几天有什么好货色哪?”那吉老板名为吉椁德,道:“有好的货色,老哥我什么时候不是第一时间通知老鼠兄,过五天来批新货,你先尝尝鲜罢。”
屋中另一人道:“老鼠兄不懂怜香惜玉,在风月行名声臭得很,怕新来的姑娘也听过你的名头不愿招待。”那钻地鼠怒道:“廖小三,你这话我可不爱听,老子没钱给她们?给多少钱,便得要有什么样的伺候,你情我愿,天经地义。”那廖小三道:“这世上,不是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吉椁德道:“嘿,你们这对冤家活宝,一聚头就吵闹不堪,讲回正经事罢。”
余飞霜既知房中一干人等非对蓝月天宫起意,不想听人隐私,正要回房,忽听得吉椁德叹了口气,说道:“唉,这几天生意差劲,一天从朝到晚没有几个客人,坐得蛋蛋都痛了,前日我便外出至嵩山游历散心,嵩山脚下歇息时,在茶馆里遇到一个人和一群嵩山弟子打架,你们猜猜他是谁?”
接着听到笃笃轻响,想是他伸手指在桌上敲击。
余飞霜起了好奇心,刚抬起的脚步又落下,谁人胆子那么大,竟然在嵩山脚下和嵩山派的人打架?
司徒厉道:“没头没尾,让我们怎么猜,吉二哥,你这不是故意出难题么?”廖小三道:“嗯,这样让你猜难度也未免忒大,给一个提示,光复教余孽。”司徒厉与钻地鼠齐声惊道:“李陈散洪仁海?”
洪仁海势头强劲,大闹南昌陈齐桓嫁女婚宴,数年来残杀李陈夫妇之恶名传遍武林中每一个角落,无从不知,无人晓。连蓝月天宫的众人也略有所闻,余飞霜听到洪仁海的名字,立即竖起了耳朵。
吉椁德道:“那倒不是,如果是这魔头,嵩山弟子全都要遭殃,而这个家伙倒是未落杀手。”
“光复教众人数众多,余孽所在多有,请吉老板再指明一点。”
“多年以前,此人名头比冷面神还要大上不少,年纪相差不大。”
司徒厉寻思道:“那么此人年纪也就四十多岁,呃呃,二十年前名扬四海的光复教后生一辈,也只有……”
顿了一顿,突然,钻地鼠和司徒厉又齐声道:“‘血手鬼差’谢霆!”
余飞霜一怔:“‘血手鬼差’?怎地从没听说过此人的名头,听外号倒是挺吓人,可不知是怎么样的人物?”好奇心愈来愈大,静静站在楼檐下,凝神倾听。
吉椁德轻轻拍手道:“不错,正是‘血手鬼差’。”
“没想到他还活着,江湖人都以为他于当年月亮湾的滔滔洪水中难逃一劫,可真是出乎预料之外。”
廖小三道:“司徒兄说得不错,看来在那场洪水之中活下来的光复教众还真不少,天理难容啊。”司徒厉问:“吉二哥,当时是怎样一个情况?”
吉椁德道:“两位请坐下谈,咱们哥几个搞几杯?”司徒厉道:“英雄帖的事十万火急,先弄清楚事情来龙去脉再喝不迟,哎呦,难道英雄贴的事与谢霆相关?”廖小三道:“司徒兄厉害,不错,嵩山田掌门发出英雄贴,我推测就是为了商量如何对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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