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
“呸呸呸,谁会看上这样愣头愣脑的家伙,小盈你不要乱说。”
“是啊,长了个人模狗样……”
傻苍哭笑不得,不愿意被她们评头论足,更不愿成为别人的笑话谈资,便道:“三小姐,在下还有事,就此别过。”
岳小姐道:“哎哟,小伙子别害羞,干嘛焦急着要走呢。”傻苍转身正色道:“岳小姐,有事的话愿意效劳,如没有在下先走了。”
那龙小姐道:“哎呀,周盈妹,你家下人可真有个性,竟然敢在主人面前这样说话。”
周盈正想说话,傻苍先一步道:“这位姓龙的姑娘,在下并非周府下人,她只于我有恩,并无主仆之情,你们若想对我指挥喝令,我看还是趁早罢了这心思。”龙小姐只听得目瞪口呆,作声不得。
周盈幸灾乐祸道:“看见了吧,想拿他来消遣,反吃一个大钉子,你们就消停这个心罢。”
岳一菲小声道:“周盈姐姐,这个哥哥是谁啊?”周盈对傻苍道:“个性哥,大家都想认识你呢,你叫什么名字?”傻苍心想:“史拓曾经叫我傻掌门,周夫人在场,肯定听到我的名号,这位三小姐姓周,又会武功,说不定二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小心些不会有错。”当下便道:“在下姓钟,名皓俊。”
有一个姑娘一直未出声,这时说道:“周姐姐,刚听你说这个哥哥是个孝子,他怎么个孝顺法呀?说给我们听听嘛。”
岳一菲道:“是呀,周盈妹快说嘛。”周盈又向傻苍看了一眼,啧啧啧称奇,这个男子有什么特别,竟令得三位一向高贵的千金小姐都青眼相加?他气色不佳,脸有垢物,胡子蓬蓬松松,头发凌乱,不修边幅,一身粗布衣服隐隐散发异味,除了两眼有神之外,真看不出那里有吸引之处。
当下应三名女伴要求,把那晚的事一一叙述,三名女伴听后,眼中都流露出赞赏的光芒,都说“寒门孝子,深冬夜凿汴河厚冰舍身捞鱼完母愿”的事迹感人至深,值得大为传诵,不经不觉把傻苍圈在中心。
傻苍被四名少女前后左右包围着,鼻中幽香阵阵,眼里一张张悄丽脸孔,越逼越近,耳鬓斯磨,波滔荡漾,顿时心摇神晃,不知身在何处,漂漂浮浮,完全不知身在何处。
周盈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钟皓俊,你的手腕骨是被谁人打断的?又谁把你打成内伤使劲儿吐血?”傻苍全身陡然一震,从遐想中回过神来,只见四双火辣辣的眼光紧盯着他,脑海里一个急打转,说道:“请四位姑娘先离我远一点,在下意乱情迷,头脑一片空白,连话也不会说了。”
四名女子嘻嘻哈哈退后,脸上都有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傻苍长长呼了一口气,道:“在下家中无田无地,又不懂舞文泼墨,无一特长,只能以卖艺为生,日间在各市集上表演外家功夫获取微薄收入。”
岳一菲问:“你表演吞剑还是飞刀飞斧,抑或喉顶钢枪?”傻苍摇摇头,手按胸口,深深道:“我表演的是硬桥硬马的气功,心口碎大石。”
“噢!”众女一声惊叹。
周盈问:“你因此而腑脏受损吐血?”傻苍点点头道:“日积月累,心肺伤害渐大,那晚冰寒外攻,伤患内袭,两相作用,便吐出血了。”
“骗人,明明你后背红肿。”
傻苍一愕,忙道:“心口要碎石已不稀奇,背心碎石才够吸引。”
众女又是一阵叹惜,纷纷投以可怜的目光。
“那你的手?”
傻苍脸色凄苦,黯然神伤,长叹道:“前几天气温骤降,街上行人稀少,我们虽卖力表演,却仍讨不了几个赏钱,眼看下一顿饭还未有着落,班主便让我演手断木棒的功夫,没想到连砸七下,随手找来的粗木棒没断,手腕却先断了。”
“啊!”各人忍不住低声惊呼,都生出一种天不遂人愿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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