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主所说,未免太过偏离事实,已归胡言乱语之属。”
张学荣道:“藏巴叶神请听我说,贵教为什么不由教主直接指定接替人选,而是搞出一个灵童转世的制度出来,这无非是为了避免权力纷争和冲突,综合各方利益,维护教内平稳交接。由此可见,只要你们教中各方势力达成一致见解,那么无论指谁,谁都是灵童。”
甘丹措愈听愈摇头,说道:“张帮主未免太过耸人听闻,话不相投,就此告别。”飘身至邓德身前,正想拉他手臂,突然人影一闪,张学荣抢先一步把邓德拉后一步挡于跟前。
甘丹措道:“张帮主定要与本僧为难?”张学荣摇头摆脑道:“非也,非也,是藏巴叶神定要抢夺我天朝子民,在下不得不出手干预而尔,丐帮何尝愿意与白马寺宁玛教结怨?”
甘丹措脸色愤然,说道:“贵帮如要一意孤行,阻止我转世灵童回国,不单与我白马寺结怨,更令贵我两国生了嫌隙,将来两国如因此而起武力纷争,你可承担得起?”
张学荣哈哈一笑道:“国家间的大事,我小小一个丐帮帮主如何能够左右决定?眼下要管的,只是江湖中不平之事,敝帮在武林之中素有侠义名声,老叫化子身为帮主,岂能对藏巴叶神横蛮之举坐视不理?”
甘丹措脸色凝重,双眼精光内敛,缓声说道:“既然张帮主非要讨教,本僧若再作推搪,那便不免给人小觑了我吐蕃武学。”张学荣右手一摆道:“老丐不自量力向藏巴叶神讨教,还请多多包涵。”
甘丹措道:“久闻丐帮打狗棒法卓尔不群,天下一绝,本僧今日若能见识,倒也不枉此行。”
张学荣从背上抽出一条木棍,说道:“藏巴叶神神功盖世,弹指无双,老丐只好使出敝帮压箱底的看家本领以对。”但见这条乌色木棍三尺有余,无枝无节,丝毫不起眼。甘丹措道:“难道这便是武林中盛传的打狗棒?”张学荣道:“正是。”甘丹措双目凝神打狗棒,道:“无锋无尖无勾无牙,盛名却能远播,历久不衰,那自是棒法绝佳之故。”张学荣道:“过奖,过奖。”
一僧一丐相对而立,一方高大壮实,威风凛凛,一方枯瘦弱小,邋遢污秽,旁人看去,强弱分明,然而强者不敢小觑,弱者亦未怯懦。
两人站在街心,顿时将一条本不宽阔的街道堵得死死,贩夫走卒,马车轿子,一时无法通行,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却是没有一个人敢从他们身旁经过。
甘丹措道:“出手罢,难道以站定输赢?”张学荣干笑一声,道:“那便得罪了。”双膝微曲,左手划了半个圈子,轻轻推出,右手打狗棒垂下,这一起手式有个名堂叫做:“以礼待人”,意思是能不动武最好。
甘丹措哈哈一笑,道:“你们中原人爱惺惺作态,真是受不了。”说完提手劈出,接连二掌,分往张学荣上三下三路攻去。
张学荣还了两棒,道:“我汉人以和为贵,止戈息争,原是世人努力方向。”甘丹措身形滑动,绕至敌人身后左手食中二指刺其后心,道:“既然从武,那便须抛弃这个‘和’字,否则学之何用?”
张学荣打狗棒后挥,如背后生了眼睛般精准点向对手左胸乳下穴,逼退敌人后打狗棒法第二十七招“欲退还上”顺势使出,乌木棍棒直点甘丹措额头,说道:“以武制武,天下方得太平。”
甘丹措侧步避开,还了一掌,叫道:“好一句以武制武,只可惜这天下从来不曾太平,强者恒武,弱者恒苦,向来是亘古不变之真理,放之四海而皆准。”
张学荣连出四棒,棒棒击向对方要害,说道:“正因如此,江湖之中,侠者才如泉涌,迭出不止。”
二人手上招式不停,嘴上的争斗亦不止,片刻间已翻翻滚滚斗了近百招,路旁菜摊果棚,在两大高手交战下纷纷化为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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