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这一点,邓涛心中稍稍定一些,说道:“你们说得对,眼下最要紧的事反而是治好傻苍的伤,单靠我自己一人之力,无论如何也救不出父母,还须得大伙儿替我出谋划策。”
四人埋头商量,不知不觉天色已黑,李晴柔着手准备晚饭。一直静坐的长乐散人突然睁开眼,把傻苍叫到身前,缓缓问道:“傻苍,你还记得自己未傻之前的零散片断吗?”傻苍道:“回前辈,我感觉曾经跟一位师父没日没夜习武,有时还梦见自己在水中沉沉浮浮,身不由己,总是在溺水的一刻醒来。”长乐散人道:“没了?”傻苍点了点头。
长乐散人道:“在你因某种变故变傻之前,应该受过很重很重的伤,以致丹田根基被毁、经脉散乱,无法聚拢气息,也有可能是吃了某种神秘药物,一种能将丹田藏起来的药物。”顿一顿又道:“以你目前的武功修为来看,如果有相应的真气护体,范都督的大悲雁掌不可能将你打得这么伤。我听说嵩山少林派倒是有这么一门能毁人丹田的武功叫‘千山勿望掌’,只因这门武功太过歹毒阴鸷,江湖上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谁人曾练习过。”
邓涛问:“难道傻苍被人用‘千山勿望掌’打过?”长乐散人道:“从傻苍的敏捷身手来看,他少年时的师父是个名家,不可能只教他练招而不练气,由此可推测他少时练过内功,而内功修炼便如游泳本领一样,一旦学会便一辈子都记得,不会因为受重伤或遭遇精神打击而丧失。”
傻苍道:“前辈说得很有道理,我关于过去的零碎记忆中有似乎有修炼内气的片断。”
长乐散人点了点头,说道:“傻苍,我听你口音,不像是南方人,但看你身材样貌,却和南方人相似,你对以前生活的地方还有什么印象吗?”
傻苍侧起头想了一会儿道:“在我脑海模糊记忆中,我的家应该很大、很高,家里人也很多,长乐前辈,我的口音像是来自那里?”长乐散人道:“我年青时在洛阳开封住了好长一段时间,你的口音似乎是那一带的。”熊二插口道:“啊哈,傻苍定是京城里名门望族子弟,兄弟,咱们忙完眼前要紧之事,就去那边转一圈如何?”
傻苍点点头道:“百川曾经说过我是大户人家的子弟,看来不是瞎说,有几分根据。”
邓涛问:“师父,傻苍丹田根基可以重筑吗?”三道目光齐齐射向长乐散人,期盼得到肯定的答复。长乐散人道:“丹田根基当然可以重筑,但重筑的方法,我却不知道。”
三人脸上喜悦之色稍现即逝,熊二说道:“有一线希望,总比没有好。”长乐散人道:“你们不要太过失望,我虽然不懂如何重筑根基,却可以帮傻苍把经络脉路理顺。”
傻苍黯然道:“晚辈丹田虚无,要那经络脉路有何用?”
邓涛道:“此言错矣,丹田可比作是大海,经脉可比作江河溪流,聚气,如同百江汇海,凝聚力量,提气,如同大海反灌,江河倒流,把积聚在‘丹田大海’里的内力发出去,如经脉散乱,内力就无法施展,师父,弟子说得对吗?”
长乐散人捻须颔首道:“说得对,但却只对了一半。”邓涛道:“只说对一半?另一半那里错了?”
长乐散人招手道:“柔儿,你过来,说说你的见解。”
李晴柔走将过来,坐在师父身旁,娇声道:“涛哥,你拿丹田比作大海,经脉比作江河,这可是十分贴切的比喻,师父之所以认为你只对了一半,那是因为你对经脉与丹田含义没有完全理解透彻。”
邓涛来了兴趣,道:“愿听师妹高见。”李晴柔道:“丹田不是内息的唯一储藏媒介,就如同不只是大海有水,江河不止是水流通道,(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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