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涛,邓涛。”邓涛扭头一看,只见一人持拐杖掩掩缩缩而来,临到近处看清此人并不相识,心中一动,说道:“来人是谁?”
老熊抬头道:“是邓涛兄弟吗,傻苍让我来找你。”邓涛心中一喜,从屋顶跳下来,着急问道:“他在那里?”老熊把经过大略说了一说,邓涛立即叫来傻黑,跟着老熊回到傻苍藏身之处。揭开柴草,老熊不禁啊了一声,叫道:“人呢!?”只见柴草下空空如也,惟余一滩血迹,邓涛伸手摸了一摸,说道:“血刚吐出来没多久,现在追还得及。”拍了拍傻黑的头说道:“傻黑,快带我们去追。”傻黑出门后伸鼻子嗦了嗦,撒开四腿往左首奔去,两人展开轻功跟了下去。
转过三道弯,前面可见一队十余人的官兵,邓涛率先追了上去,果见傻苍被捆挷拉扯,走三步摔一下,满身血污,邓涛纵跃而上,从背后打倒数个官兵,把傻苍强抢回来,负在背上回头急奔,被抢官兵大声呼叫,追将上来,老熊和傻黑拦在道上阻挡,瞬间把追兵干趴下。
一人一猪追上邓涛,邓涛边奔边道:“熊大哥,咱们立即上越秀山,傻苍受伤极重,须得请我师父出手救治,不然性命难保。”老熊道:“好,不过现下全城戒严,我在前面开路,你俩跟在我身后。”三人闪闪缩缩前行,实在躲不开了便出手解决,但街道上官兵实在太多,到达越秀山脚时,天色大亮,身后追了一大队官兵。
山道难行,邓涛负着愈发沉重的傻苍,老熊腿脚残疾,走得都不快,走到一半时已被禁军精锐追上,好在山路狭窄陡峭,老熊居高临下,一夫当关,万夫莫挡,右手一把长剑,左手一根铁拐杖,把追上的官兵一个个挑落,吓得众官兵不敢太过逼近。
却见两个人形迅速异常的走上崖来,身影一紫一黑,在危崖峭壁之间行走如履平地,凝目看时,其中一人正便是昨晚的范摇光。他大惊之下,立即掉头纵声叫道:“快走,快走。”话音刚落,一阵爽朗笑声传来:“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片刻之间,范摇光和南门来风双双追上,范摇光手指一弹,一块小石子击出,打中老熊天池穴,老熊啊了一声即时软倒在地。
范南二人越过老熊与傻黑,抢在邓涛与傻苍身前,挡在道上,等得看清两人容貌,范摇光叫道:“邓涛!”南门来风则叫道:“傻苍!”声音中都充满喜不自胜之意。
邓涛自知无路可走,盯着范摇光道:“范都督,你为什么要陷害我们邓家?”范摇光哈哈一笑道:“邓公子,我还在踌躇如何把你抓捕归案,不想你却在这里,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哈哈,哈哈。”
傻苍耸拉着头如扯风箱一般喘气,低声道:“涛哥,你不用管我,自行逃生即可。”邓涛道:“别废话,咱们要死也死在一起。”
南门来风道:“傻掌门,你今天终于落在老夫手里,这回看你还有什么办法逃走?”傻苍趴在邓涛背上,一声不吭。
范摇光道:“邓公子,难道还要我动手吗?”
邓涛前后瞧了一瞧,想起师父交给他的锦囊,伸手从怀里取出,打开后倒出一只黝黑的小铁哨子。
范摇光笑道:“邓公子,还以为你锦囊里装有什么妙计,原来是只哨子。”邓涛知师父用意,心下一阵激动,脸上却无一丝表情,说道:“这只哨子便是妙计。”范摇光道:“是吗,那便让你吹上一吹,瞧瞧能不能唤来什么天兵神将,也好让我们开开眼界,嘿嘿。”南门来风接口道:“对啊,瞧瞧你的救兵是虾兵还是蟹将。”
邓涛道:“我吹了你们别后悔。”范摇光仰天打了个哈哈,满不在乎说道:“吹吧,吹吧。”邓涛深深吸一口气,把铁哨放进口里吹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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