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一直讲话唱歌吵得你静不下心来。”黄秋生斜眼瞧她道:“你敢?”岳曼婷叫道:“我敢我敢我就敢,我现在难受死了,还有什么不敢,啊嚅哩叽咕啉,吵死你,吵死你。”黄秋生喝道:“再乱发噪音,立即吸光你的血。”
岳曼婷叫道:“你快吸啊,还等什么,喝光我的血也好过被你挟在腋下走来走去,又臭又颠难受死了。”黄秋生刹时间停下,低头望着,只见她睁起圆滚滚的眼珠子,两边腮鼓胀得犹如一只大蛤蟆似的,脸上不带一丝惧怕神情,便重重地哼了一声,两臂松开,把两人扔于树底下。
岳曼婷得以舒展身体,烦闷不适感消失,坐将起来问道:“喂,你到底在找什么?干嘛把我们带到这里来。”黄秋生道:“找一座世外桃源的入口,带你们进去玩玩。”岳曼婷道:“桃花源的入口在武陵临水的山边,你却在这岩壁下找来找去,岂不是白费功夫?”
“你怎么知道在武陵,又怎么是在靠水的山边?”黄秋生大是惊讶,转过头,双眼一眨不眨盯着岳曼婷。
岳曼婷转过头问道:“傻苍,陶渊明怎么说来着?”
“谁是陶渊明?他怎么说来?你们在那听说的?”黄秋生连续抛出三个问题。傻苍低头道:“陶渊明是魏晋时期的文人,写过一篇《桃花源记》,上面记载了桃花源入口所在。”
“他怎么说?”黄秋生跃到傻苍面前问道。
“晋太元中,武陵人捕鱼为业。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渔人甚异之。复前行,欲穷其林。
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便舍船,从口入。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其中往来种作,男女衣着,悉如外人。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
见渔人,乃大惊,问所从来。具答之。便要还家,设酒杀鸡作食。村中闻有此人,咸来问讯。自云先世避秦时乱,率妻子邑人来此绝境,不复出焉,遂与外人间隔。问今是何世,乃不知有汉,无论魏晋。此人一一为具言所闻,皆叹惋。余人各复延至其家,皆出酒食。停数日,辞去。此中人语云:“不足为外人道也。”
既出,得其船,便扶向路,处处志之。及郡下,诣太守,说如此。太守即遣人随其往,寻向所志,遂迷,不复得路。
南阳刘子骥,高尚士也,闻之,欣然规往。未果,寻病终,后遂无问津者。”
傻苍摇头晃脑,完完本本把陶渊明的名作一字不漏背诵出来。
黄秋生听得头晕脑胀,耐心勉强听完,说道:“此桃源非彼桃源,根本是两个不同地方,你两小屁孩不准再出声打搅我。”岳曼婷道:“我就是要打搅你,打搅你,不让你想,你想清静,那就赶快放了我们走。”
黄秋生登时气得长毛竖起,扬起手恶狠狠骂道:“臭妞子,别以为我不敢杀你,你再如此放肆,我立即喝干你的血,绝无二话。”
傻苍知他说到做到,伸手拉了拉岳曼婷的衣服,让她不要再多嘴多舌,岳曼婷见黄秋生眼中露出凶光,心中也有些害怕,当即闭上嘴,瞧着长毛猴子东翻西找。
黄秋生在峭壁下找了良久也没有找到所谓的桃花源入口,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渐渐按捺不住开始骂娘,傻苍害怕黄秋生动手打人,慢慢远离他。岳曼婷瞧见他走来走去没半刻安静,忍不住道:“喂,你先不要急,静下心来好好想想,你以前进过桃花源没有?入口确定就在附近吗?”
黄秋生停下脚步道:“有,前一段时间我才进去,不过并非经此处,这南法坛我倒是第一次来,眼下虽然找不着,但古籍记载入口就在此面峭壁之下,绝对不会有错。”
岳曼婷问:“又是法坛又是桃花源,听得人头晕脑眩,嗨,桃花源的入口不是唯一的么,你怎地不从原来的入口进去?”
黄秋生道:“北法坛地处几百里开外的连州金子山上,何必舍近求远?”
“哗,两个入口相距何其远,那桃花源岂不是很大!里头有什么吸引,为何非要进去不可?”
黄秋生嘘了一声,抬头望着山壁沉思,岳曼婷不敢再说话,闭上眼小憩。
时间一分分过去,天色渐亮,东边升起的太阳光印石壁,黄秋生双眼看得真切,突然怪叫一声,拎起睡得迷糊的傻苍与岳曼婷,快步奔至山壁下一块岩石旁,双脚连踢,将三株大腿粗的枫树踹断,连同树身上的藤蔓一起扯开,顿时瞧见离地约两丈高的山壁上有个黑黝黝岩洞。
黄秋生哈哈大笑,“还找不到你!”双腿一点,跃起攀伏在洞口边的石壁上,清理干净洞沿杂草须根,把傻苍与岳曼婷分别塞进洞口里,逼迫二人往里钻,岩壁洞窄肚宽,傻苍弯腰硬着头皮往里钻得三四丈,空间渐大,已然可直起身来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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