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便去各大客栈旅店寻人,可几日细细找寻下来,却那里有邓涛丝毫踪迹?
第三日,傻苍寻到正午,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见道旁一间酒楼吃饭的客人络绎不绝,便走进大堂,店小二迎了上来问道:“客官有位没有?”傻苍道:“还没有。”
“几位?”
“就我一人。”
店小二道:“只一人啊,你介意拼桌吗?”傻苍道:“不介意。”店小二道:“客官请跟我来。”引着他来着一张圆桌旁,桌旁已然坐有一老一少两个女子,店小二跟那年老女子说话,那女子点点头,答应与别的客人拼桌。
傻苍坐下点了酒菜,正等着酒菜端上来,感觉到桌对面那年轻女子盯着自己看,不经意抬头向年轻女子瞧去,心中突的一跳险些儿惊呼出声:“岳曼婷!”
不错,那盯着他看的年轻女子正是江芯月的妹妹岳曼婷。年前在广州城外,因父亲被杀,虹珠被抢,岳曼婷与姐姐产生矛盾,负气一个人不顾危险出走,那日天降大雨,她在雨中漫无目的走着,任由雨水将全身浇透。
岳加勤从香山到广州,原本是打算将手中珍贵无比的七彩虹珠送给逍遥派掌门,求他收录岳曼婷为徒,完了小女儿从小到大的心愿,而他傍上逍遥派这棵大树,此后在广州做起生意来还不混得风生水起?
谁知美梦在最后一刻破灭,岳曼婷不但失去父亲,也失去进入逍遥派学艺的机会,心中转不过弯来,被姐姐江芯月打了一记耳光后,赌气出走,此后十余天在南粤大地上流浪漂泊,吃尽苦头,身上衣服没一日是干的。
流浪到粤北佛冈县时,饥寒交迫的她终于捱受不住,晕倒在路旁,幸好被采药路过的化仙派掌门人陈孤芳遇上,救回后瞧见她聪明漂亮讨人喜爱,便收为徒弟,带着她四处采药捕捉毒虫。
岳曼婷因祸得福,十分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既努力习艺,又嘴巴甜甜,十分得陈孤芳的欢喜。
酒楼中,岳曼婷瞧见傻苍,开始心中还不敢确定,此时见傻苍脸色一变,便确信无疑,一声不吭把手伸到台面上摊开掌心。傻苍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岳曼婷从桌下取出一柄尖刀,放于桌面上。
傻苍笑了笑,不予理睬。
岳曼婷取刀放桌面上的举动,引起她身旁师父的注意,问道:“曼婷,你干什么?”岳曼婷道:“师父,我家祖传的虹珠子就在他肚子里!”岳曼婷的师父陈孤芳约摸四十岁上下,脸孔瘦削,容貌还算端正,只是两条淡淡的眉毛竖起,给人难以接近之感。
陈孤芳瞧向傻苍,眼中放出光芒,傻苍被二人看得心中发毛,暗道莫不成你们想劏了我取珠?犹豫片刻说道:“岳二小姐,珠子我早已消化掉,就是没消化,也早变成屎拉了出来,再也寻不回来啦。”
陈孤芳和岳曼婷正吃着饭,傻苍故意说些让她们感到恶心的话。
岳曼婷突地站起,大声道:“你不把虹珠还给我,那便拿你的命来偿。”傻苍一愣,说道:“吃虹珠非我所愿,我也是受害者之一,还请岳二小姐不要冲动做傻事。”岳曼婷冷笑道:“非你所愿?嘿嘿,你不想吃只是做做样子罢了,中了黑血毒蝎掌,天下无药可救,你不吃下我的虹珠,怎能活到现在?”
本来吵杂喧嚣无比的酒楼,瞬间安静下来,人人都被她口中的“黑血毒蝎掌”五字所惊到,数十道眼光齐刷刷的向他们这一桌射来。
傻苍并不惧她,但她师父不知来历如何,须得小心为上,于是仍压抑着语调语气低声说道:“如果有得选择,我宁愿死也不会吃你的七彩珠子。”岳曼婷叫道:“那你就去死吧!”拿起桌上的尖刀,便要往傻苍刺去。
陈孤芳喝道:“曼婷,住手。”岳曼婷不敢不听师父的命令,握着尖刀的手停下,怒气冲冲瞧着傻苍。傻苍面对着离身半尺不到尖刀,脸上神色绝不稍变,似乎根本没看到尖刀要刺下来一般。
陈孤芳道:“坐下来。”岳曼婷应道:“是,师父。”极不情愿坐回椅中。
“喂你吃虹珠的汉子是谁?”陈孤芳问傻苍。
傻苍道:“不知道。”
“他在那里?”
“不知道。”
“那我姐姐在那,是不是被他拐了去?”这一句是岳曼婷所问。
“不知道。”
陈孤芳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道:“死字怎么写,你知不知道?”
傻苍还是以那三个字“不知道”来回应。
陈孤芳两条柳眉倒竖,陡地伸手抓向傻苍手腕,傻苍早有防备,急忙缩手后退,但他高估了自己本事,左腕退不了一半已然被陈孤芳捏在手中,当下不假思索,另一手抄起桌上茶杯往敌人头脸飞去,陈孤芳侧头避开,茶杯是得避开,但杯中泼出来的水却是没能完全躲开,几点热辣辣的茶水沾在发上和脸上,虽然无伤大雅,却算是阴沟里翻船,她脸色一沉,把傻苍隔着桌子拉了过来。
傻苍岂会坐以待毙,掷出茶杯后又顺手拿起一双筷子插向对手双眼,陈孤芳侧身闪开冷笑道:“蚍(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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