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一动不能动,眼前发黑,摔倒在地下。
袁腾龙更不打话,一手一个,把邓涛也抱在胁下,跳上墙头,消失于墙外。直到这时,邓家的仆人才敢过来,眼看少主人被掳去,愣是没人敢追将下去。
袁腾龙跳到墙外,把二人塞进候着的一辆四匹马的大车里,车内一人道:“怎地把邓涛也抓了来?”袁腾龙道:“师父,邓涛与这人走得很近,说不定能从他口中打听得些消息。”袁腾龙的师父李保才哼了一声,道:“对付这两小子,看你狼狈成什么样,真是越来越不长进。”袁腾龙双手肃立,不敢回话。
李保才又斥道:“瞧你适才表现,便十个胖龙也敌不过那偷袭你们的家伙。”袁腾龙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道:“是,请师父指点。”
“上车罢,为师跟你说了多少次,打架斗殴不是演戏,光好看有什么用?实是性命相拼你死我活之举,须得快准狠,快,就是要让敌人反应不过来,准,就是力求一击即中,狠,要求你招式有力,一招制敌,绝不拖泥带水不,三个要求中,你做到了那几个?”
袁腾龙脸上汗水更多,已然滴滴答答落下,说道:“师父,徒弟只做……做到快,其它两项都没能做到。”
车中袁腾龙的师父李保才是个六十岁左右的家伙,身体壮硕,圆头圆脑,头光颏滑,红光满脸,颈挂三条粗大金链,指上套数个翡翠玉戒指,腕上还有檀木珠子,若在街上见到,定会以为他是个暴发户,谁又能够想到他是武林中令人闻风丧胆的黑云堡堡主?
他哼了一声道:“打探到珠子的消息没有?”袁腾龙更加不安,道:“还没有,他……说给扮作店小二的狮山双杰之一的王大运夺走了。”
李保才道:“你去把双衰抓了来对质。这一次为师失算了,大大失算!”语气极萧索,顿了一顿又道:“想不到这么多人在盯着这颗虹珠,这小子是我们找到虹珠的关键,可得要好好看管,不可再出漏子,听见没有?”袁腾龙立即应道:“是!”立即转身离开。
马车南行一百余里,在佛山闹市区前一座构建雄伟、气象森严的大城堡前停下,此堡名为黑云堡,占地愈五百余亩,堡内青砖灰瓦,庭院森森,楼阁房舍一进连一进,一间挨一间,大大小小,高高矮矮,廊郭相连,遮天敝日,数不胜数,生活在此中的人,也不知道堡内到底有多少房间。
马车直接开进堡内,来到了一座名为聚义堂的大厅上。
傻苍和邓涛被扔地下,有人上来给他们解开穴道,浇水淋醒了他们。二人抹干头脸站将起来。
环视四周,见这儿的装潢以黑色为主色调,摆设装潢不是黑色就是灰色,再无别色,大小物件皆饰以流云,连堂上灯盏也罩以黑灰琉璃片,射出的光芒昏淡朦胧,整座大堂透着诡异恐怖气息。眼前高处一尊佛像脖子上金项链所发出黄澄澄的光芒,是黑暗阴森的大堂内最亮的一抹色彩。
还未等二人从惊骇诧异中回过神来,只听得有人道:“两个小贼,报上名来。”语音怪怪的,傻苍看了一眼声音来处,只见一人站在坐佛下,离自己约摸丈半远,全身黑衣,肤色黑漆漆的,若不是说话露出一口白牙,那能看到眼前竟站了一人。
邓涛道:“这里是那儿?你们是谁?”
那人喝道:“叫你们报上名来!”傻苍问道:“胖龙瘦虎呢,你叫他们出来。”话音刚落,突然眼前一暗,啪啪两声,傻苍和邓涛脸上各挨了一记耳光,两人眼前金星乱转,耳中嗡声大作,定睛瞧时,那黑人端站原地,似乎根本没有动过。只听他又说道:“报上名来。”
二人不敢造次,乖乖报了名字,黑人道:“傻苍,珠子交出来。”傻苍抚着脸道:“不是对你们说过了吗,虹珠给店小二抢去了,你不信,可以把胖龙瘦虎叫出来对质。”黑人哼了一声道:“你不提他们还好,我问你,瘦虎中的是什么毒?”傻苍愕然道:“他中了毒?怪不得没见他来,我以为他已然给冻死翘翘呢。”
黑人喝道:“可恶!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不吃一些苦头,我看你不会好好说话。”突然晃身而前,二指戳来,傻苍这次早有准备,见他牙齿白光消失,立即倒退一步,举手抬脚护身,但他实在太快,又黑乎乎的瞧不清楚,胸口肋下两处穴道被制,一霎时间,全身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咬,又像有许许多蚊子同时在吸血,奇痒钻心,难受无比。邓涛看到他痛苦的神情,叫道:“喂,你们干什么折磨人,快放了他,有话好好说。”
傻苍禁不住伸十指在头脸身上乱抓乱爪,颤声叫道:“痒,好痒!我真不知他……他中什么毒……”越抓越痒,越痒越抓。
邓涛见傻苍如失常性,冲过来拉他双手,但此时的傻苍力大无穷,他那里拉得主,反被甩到一边去。
黑人冷冷地道:“把珠子和解药交出来,即刻解你痛苦。”傻苍愰如不闻,突然跃身而起,头下脚上往地板上撞落,那黑人大吃一惊,一个箭步抢上将他抱起,傻苍求死不成,趁着他抱起自己的瞬间,伸手抓向黑人的跨下,用力一捏,黑人猝不及防,奇痛攻心,一声惨叫,与傻苍一同摔在地下,二人皆是无比痛苦,齐在地板上打滚。
邓涛冲上前欲把傻苍拉起,却被失去常性的傻苍一脚踢飞,摔落地下,他先前被胖龙撞得气血翻涌,身子尚未复原,此刻被傻苍狠狠踢中,只痛得他躺地下起不了身。
那佛像突然站将起来,骂道:“胡闹,胡闹,史管家,把他的穴道解了。”原来这佛像那是什么佛像,实是此间大堡的主人李保才。那皮肤漆黑的人叫史进,为黑云堡的大总管,他听得主人发话,不顾钻心疼痛,站起来嗖嗖两脚踢在傻苍身上,为其解开穴道,出脚之快,认穴之准,实是令人叹为观止。
傻苍身上奇痒消失,身上全是一道道又深又红的抓痕,坐在地下喘气不已。李保才斜眼侧睨,冷冷问道:“傻苍,现抓你来,只为两件事,一为虹珠,二为解药,老实交出来,饶你一命,大家好聚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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