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是个富家公子,便如邓公子一般,五千两银子在他眼中不过一个数字而已。”
邱春忪道:“很有可能,看傻苍亲兄弟武功这等高强,定是出生于大富大贵之家,否则那请得起高明的师父传授一身惊人武功?”
众人最大的兴趣不在其身世,而是他一身高强功夫,刘百川道:“我说傻苍肯定是名门子弟,没失去记忆之前是个饮露食风的修道之人,视钱财如粪土。”
傻苍不愿听众人对他评头论足,众人对他来历的猜测,勾起其无尽烦恼,自清醒这一段时间以来,每当回忆之前的事便头脑欲裂,不但想不起丝毫,反令得昏昏沉沉数个时辰。而且每晚睡眠中,他老是做一个相同的噩梦,总在水中浮浮沉沉不停翻滚,无穷无尽,最后在溺水喘不过气的惊吓当中醒来,全身冷汗,再难入睡。
他行出船舱,凭栏而立,脚下蓝色海洋虽深终有底,但他的过去如无尽的黑夜,无论你如何奋力奔跑,眼中所及,仍然是漆黑的一片,连最微弱光亮也见不到。
他长长叹一口气,任海风掠过脸庞。
“每个人都有过去,你的过去一定比我们的精彩百倍,傻苍,你不须烦恼,终有一天,你会寻回自己的过去。”背后传来刘百川的声音。
“记不起过去,你的人生相当于是一张白纸,不像我们这般有负担,从这个角度来说,你又是幸运的,可比我们好上许多。”
傻苍眼望远处海天一色,良久才道:“百川,你想以后混得有出色,出人头地,便好好练武,别偷懒,我隐隐觉得,过去的我似乎除了吃饭睡觉便是勤练功夫,要不然那来今天的成就?”
刘百川点了点头,已将傻苍当成良师益友,他人傻话不多,但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十分有道理,不容置疑。当下便在旁自顾自练将起来,傻苍在旁指指点。
这一日天灰濛濛的,怕是要下雨。劲风吹来,满是补丁的风帆吃得饱饱的,大船航行甚速。邱春忪终于露出了笑脸,如是这样的风力持续,沧海号再过两天便可航至万安滩,出了白鲨帮的势力范围,货物及船员都可说得上已安全,大伙儿得有安乐觉睡。
一众船员个个脸现喜色,压郁沉闷的氛围被凉爽的海风一扫而空。赵忠贤提醒大伙儿道:“大伙儿这两天一定不可松懈,坚持就是胜利。”
入夜,天空中飘下雨丝,沧海号在如墨一般的夜色中静静前行。连翻起的浪也是黑色的。大洋当中,只有船舱中透出一丝昏黄的灯光漂荡。
突然一艘小夜借着夜色迎面悄悄驶来,船上七人身穿黑衣,脸蒙黑布,在这样的夜色下,便是走到跟前难以发觉。
小船与沧海号擦肩而过时候,六名黑衣人长绳抛出,绕上护拦,双腿一蹬,即离开小船,挂在大船船壳边上,身手矫健爬上甲板,船上值夜的水手全无防备,被人从后扭断脖子,连痛苦未曾感受到便断了气。
六人清除了甲板上的威胁,一人操舵,一人警戒,一人解绳降帆,另三人往舱中喷毒烟,过得片刻,估摸着里面的人已晕倒,便进内将各人绑了拖出来扔甲板上,绑完船面上的人,三人悄悄揭开舱板,重施故技喷毒烟,将里面睡觉的人一并药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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