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功劳在里面,他垂涎杨小姐的美色,正好卢鼎眼馋你家财产,两人一合计,便作下定夺,一人要钱,一人要色。可怜你那老实巴交的父亲蒙在鼓里,还当卢贼上宾招待,韦兄弟,他俩人把你害苦了……韦家说不定就断子绝孙……”边说边摇头,苦闷惋惜之意跃然于脸上。
其实,王诗冲这话根本经不起推敲,但韦省粗浑,加之气恼之际,又那能找出其中破绽与不合理之处,他喝问:“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如有虚假,王某愿以性命担保。”
为报妻子之仇,王诗冲已确定豁出去。
胡枫也适时添一把柴,语气严肃说道:“俗话说孝义两难存,韦兄弟,你顾及师父恩情无法雪父仇,这个我们都能理解,但杨氏一门乃我大宋国之栋梁,大宋子民精神支柱,大奸大恶之辈残害忠烈之后,传出去必然引起民怨沸腾,我们今日岁月静好,思之从何而来?我们该不该为杨小姐报仇?”
韦省默然,眼皮下垂。
“为杨小姐报仇乃国家层面之义,大义也。盘庄主救你性命是个人层面之义,小义也。两者之间,轻重几何,相信你心中清如明镜。”
韦省仍然没有表态,犹如一尊石像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周苍看在眼内急在心里,一恼火把酒杯扔地下,大骂道:“父仇不报,为不孝。忠烈之仇不报,为不义。为民除暴不参与,为不仁。任由卢鼎盘西山霸占国之金矿为个人谋取巨大利益,为不忠。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你还是个男子汉吗,枉我周苍当你兄弟,几次三番冒着生命危险救你,早知如此,悔不该将你从吴桂和长胡子老头手下救出,你如此糊涂,就该让三大和尚送你至阴曹地府,让你含恨死去的爹爹责骂!”
“呜呜,呜呜,你们别说了。”韦省两行泪水夺眶而出,叫道:“好,我答应你们,不过有个条件,那就是不能杀我恩师。”
三人相顾一喜,周苍道:“也不需要你背负弑师灭祖之恶名,你只须回去给我们作好内应即可。”
当下四人在房间密议,直到日落方才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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