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不像韦士诚收到的礼物,何况韦士诚并非文人,送如此一首偏僻诗歌,他又有何用?这诗里明明在自怨自艾说流离失所,境域冷清惨淡,若不是向人求救,便是自抒情怀。而黄莲池中,当年会将此物收藏起来的人,若不是韦士诚,便是韦少奶奶。”
周苍缓缓的道,“奴仆婢女,想必不会把这种东西藏在主人书房之中。”
“这……”韦三淼想辩驳两句,却哑口无言,只得沉默。
周苍叹了口气,“那么,这副行草是从哪里来的?是谁写的?是谁向韦少奶奶求救,还是谁赠与韦少奶奶的礼物?黄莲池里,当年显然有一个人,接近了韦少奶奶,他是韦少奶奶的朋友,能把心事吐露与她知晓。而这个人究竟是谁,怎么进入黄莲池,显然韦士诚和庄里奴婢都不知情……”
韦三淼终于忍不住脱口而出,“你说我娘和男人通奸?在庄里藏了一个男人?怎么可能?”
周苍摇头,“不是、不是,当年之事,谁也无法断言,我猜测,这个男人是偶然来到黄莲池,被你娘遇见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你娘没有告诉你爹,而把他藏了起来。这个人写了这副行草博取你娘的同情,你娘是书香门第,或者觉得此人颇有才华,便把行草收了起来。我说他居心不良,勾引你娘,不是因为这副行草,而是‘月明之时,镜石之旁,嫁衣之身,不见不散。’那十六字,那十六字显然也是此人所写,就如这副书法一样让人辨认不清,以至于韦远宵抄错许多。此人写出那十六字,邀约你娘月下相见,请她穿上嫁衣,颇有轻薄之嫌,至少对有夫之妇而言,并不合适。”
“这张字条让你爹看见了,他把字条拿走,带到了杂货屋来……”
罗文斌恍然大悟,“我明白了,韦远宵跟在韦士诚后面,他看见他从房里拿起一张东西到这里来,他也就跟来了。所以他常常会模仿那张字条,或者把别人放在桌面上的纸卷带到杂货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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