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在自家农庄作苦力。
先前常宇一夜之间拿了十几个大勋贵,便是以他们公器私用为由着实敲诈一大笔银子。
此时王家彦又出手,一时间城中勋贵人心惶惶,私下赶紧逐走截留的那些兵丁,不敢顶风作案。
王家彦毕竟不是常宇,没他那个手段,也没那个脸皮,做事也稍圆滑,不敢得罪这些勋贵太甚,见好就收,并没有过度深究。
不过总的来说这个京营总督崇祯还是非常满意的,当然也有他头疼时候,王家彦提出精简京营,核实兵员缺额外,对那些老弱病残的予以强制退伍,这是好事,但退休金却让他犯了愁,那可是大笔银子呀。
虽说这几日朱慈烺在皇宫前搞的那个盛典,又让他弄了近百万进账,加上之前的那些被抓紧诏狱的勋贵们的保释金,国库现在有个二三百万,但看似虽多,可是大明现在用钱的地方太多,天灾人祸不断,到处都要救济,更何况到处还都欠着兵饷,边军需要钱,抵抗满清需要钱,剿李自成需要钱,西南剿张献忠同样需要钱想想就头大。
“父皇,大同代王府的二十万两银子必须要还”朱慈烺提醒。
崇祯点点头,常宇和卫景瑗做保在大同借钱借粮,粮食常宇是打算赖账了,那银子说半月之内还,那就要还,因为这是重新树立皇家威信的时候,不可食言,何况借了藩王的银子不按时换,皇家脸面也不好看。
杀姜瓖是立威,换钱,是立信。
老朱家要重拾威信了。
“父皇,太原的闯贼有常宇和周遇吉阻击,但东路的贼手刘芳亮却一路势如破竹,眼下他攻下怀庆府,卫辉府就眼前,恐怕……父皇和那些朝臣可有良策?”。
一说到这个话题,崇祯又差点控制不住情绪摔盘子砸碗了,贼子势如破竹,而大明的将官只顾投降,他虽然有心调兵遣将,要么无兵可调,要么将不听令,朝臣更是一天到晚正事不干,只对八卦有兴趣。
吴三桂还在关外徘徊,山东总兵刘泽清以坠马为由不来,只有蓟镇唐通正在收拾行囊准备北上……
朕必杀刘泽清!崇祯重重一拍,早先朱慈烺已经告知梦境,这刘泽清果然以此为推脱。
“父皇息怒,此时刘泽清既然不来,此时太原又有重兵防卫,他来与不来暂时无多大作用,何不让他直接南下或者就地休整严阵以待刘芳亮部,还有唐通此时也可让其调转马头去迎刘贼”。
崇祯眼睛一亮,看着朱慈烺久久长叹一声:“我儿长大了,已有如此眼光,比之朝堂之上那些庸臣懂得善变”。
“孩儿愚钝,既然不能折其锋,只好顺其势!”朱慈烺微微叹息。
“我儿说的虽对,但朕为帝,却无法折臣之锋,实乃有辱皇家脸面,愧对先祖”。崇祯拂面。
“此一时彼一时,暂且求全,过的此番,秋后在算账不迟!”朱慈烺微微一笑,崇祯愣住了,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儿子不只是长大了,而且很陌生,比之几个月前,判若两人,是他这段时日经历太多改变太多,还是说之前一直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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