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在里面,还是在外面都是一样的。如果一个人栽了根头,起来后还不长记性,他就离废人不远了。”
卫圩一只手用力按着耳朵上的话筒,哽咽的一时说不出话来。但是,他渴望的看着母亲和于叔,方正的脸颊上滚动着泪珠。
桑梓馨看着儿子没有说话,就把话筒递给了于厚成。
显然,于厚成甚是激动的接过来电话,说:
“有的人一辈子也走不出自己的怪圈,这种人基本上不知道悔过,因为他无知、无能的自负。”他接着说。“孩子,经过这么大的挫折,你一定能改好。出来后,应该是一个有能力,有担当的男子汉。不但能成长起来,而且社会同样可以接纳你。孩子,一年多的时间很快就会过去,我们共同加油。”
卫圩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不断的点着头,紧锁的眉头同时舒展开来。
桑梓馨对着话筒说:“儿子,也许坏事会变成好事,妈妈没有教育好你,是妈妈的失职,也是妈妈的过失。”
卫圩焦急的摆着手,说:“妈,不是你的错。”
“儿子,妈知道你是在宽慰我。”桑梓馨说:“安慰也好,责怪也罢,我们都希望你能遵守监规,听从指令,学习法律法规,认真改造自己,出来时要做个好人,而不是极端(有的人刑满释放后,又重新回到监狱里)的人。”
卫圩笑着说:“妈,你放心,儿子要痛改前非,做个好人,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尽管如此,桑梓馨、于厚成的心依然起浮不定。
“……什么东西都不用带吗?”桑梓馨关心的问道。
“是的。”卫圩说:“生活用品,包括被、褥,监狱里都是现成的。”
尽管卫圩没有抱着怨恨,同时也没有带着情绪,但是桑梓馨还是给他解释了。
“这就对了,集体生活必须要这样做,不然就乱了规矩。”桑梓馨说:“你一定要记住,记住自己走错的路,政府竭力帮助你改正,给你重新做人的机会,你一定要把握好,不要辜负政府对你的改造,同时也不要辜负我们的希望。”
“妈、于叔我记住了。”卫圩如释重负的说。
“记住,到了新的地方,要学着适应那里的生活。要好好改造,重新做个好人。”
卫圩听着母亲的话,依依不舍的放下了话筒,然后向母亲和于厚成鞠了一躬,面带微笑,转身离开了。
桑梓馨、于厚成站起来,看着儿子的背影。卫圩弓着的腰,逐渐挺起来了。
桑梓馨、于厚成沉重的心情逐渐舒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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