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然也当收归内帑。”
“若有人敢打内帑的主意。”
“只要被应天府内的眼前瞧见,捉了贼,拿了脏。”
“无论是谁,有一个算一个,孤绝不手软。”
“空出了这些人的位置,孤春闱招录的那些应试举子才有位置向上腾挪不是。”
常升顿时笑着鼓了鼓掌,继而问道:“之后呢?”
“之后?”
朱标眨了眨眼。
似乎没想过这一茬。
这一课他爹没给他讲过,他也不懂啊。
看着朱标的反应,常升提醒道:“姐夫是不是忘了,你是仁太子,这种与百官对立之事,怎能由你来做?”
“如今朝堂上不是正缺辅佐韩国公,挑起清丈田亩大梁之人么。”
朱标沉默了片刻,略有些尴尬道:“总是麻烦韩国公,这不好吧。”
“这叫一事不烦二主,废物利用。”
“姐夫好好想想,清丈田亩之事,陛下谋算已久,自春闱招应试举子入京筛选,助兵部清退许多年迈伤病老卒迁户,再到后来发派举子去往各县为官,历经这几月磨合,已经结实的在各地埋下了眼线。”
“所缺的,就是一些坚定的,不惜与这些士绅富商为敌的清丈主导者。”
“韩国公明哲保身。”
“即便名义上挑起的清丈田亩的大梁,却绝不会逆势而为。”
“更不会让他麾下的那帮门生故吏趟此混水。”
“否则即便他身为韩国公,也得落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所以,就得有一批戴罪之身,为了前途拼命想要翻身的“罪臣”代为操办此事。”
“办的好了,从此以后,他们就是姐夫手中无往不利的刀。”
“办的不好,或是故态萌发。”
“姐夫在他们犯事时,已然尽力为他们周旋,替他们找了一条生路,只是他们办事不力,没把握住机会,不能达成韩国公所求,所以即便抄家流放三千里,也绝无一人会说姐夫半点的不仁义。”
朱标沉默了片刻。
忽而问道:“照此说来,孤是不是要示敌以弱,诱敌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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