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只能赶忙跑到孔讷的身边,将方才遭遇的状况附耳低语。
看着孔讷面上的戒备更深。
孔议终于笑着抖开折扇道:“族兄,君子操守,事无不可对人言,方才你说不识我,无妨,如今已有人转告,在场宾客皆待族兄代为介绍。”
“族兄还在等什么?”
“怎么说,咱们都是一家人啊。”
一家人?!!
族兄?!
在场参加文会的宾客一听这,都闻见了瓜香。
尤其在看见吃瓜群众中,还有张知府,宋濂,水师主将廖权和试科举的主官等重量人物,这瓜的吸引力就更大了。
感受到周围宾客的人心变幻。
报信的北宗子弟正欲狠狠驳斥这帮“蹭热度”的远方亲戚,话未开口,就被孔讷抬手拦了下来。
这种事,通常只会越描越黑。
索性还不如认了,然后拿住话语的主动权,把两家的关系先盖棺定论了为上。
想到此处,孔讷也彬彬有礼的双手环叠,等待着对面的孔议反应过来,同步拱手一礼,面带微笑,平静大气的上前握住了孔议的手臂道:“原来是流落南方的族弟。”
“自宋时战乱,汝等随南宗逃过长江,至今已有二百年矣。”
“不知南宗的族人过的如何?”
“若有难处,待到族兄领着族人将四书五经释意校订完,定请知府大人代为上表朝廷,对南宗多加些照拂。”
一个流落。
一个逃过。
一个过的如何?
一个照顾。
俨然将一个家世落败,贪生怕死,苟且偷生,而今,打肿脸皮充胖子,不知廉耻的上来蹭功劳,攀交情的南宗形象跃然纸上。
况且还特意强调了,自己才是孔家的四书五经释意校订主导,并将一个胸怀宽广,照顾旁支,团结族人的形象树立。
顺便抬了张知府一手。
还通晓人情世故的请人家知府代为表功,代为照顾,绝不逾越。
除了早被敲了警钟,此刻刻意保持着高冷态度的的张知府。
周围宾客此时对孔讷都连连点头,低声议论,赞许;看南宗子弟目透鄙夷,轻视的模样,就能领会到孔讷这一手舆论公关的厉害之处了。
可是。
孔讷忘了。
能当孔家少族长的,哪一个(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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