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逃离了罪责。”
“今日李大人仗义执言。”
“这攀胡逆党才终于原形毕露。”
“但,满朝文武皆是奉公守法之良臣,李大人,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啊。”
“下官人言微轻,言尽于此。”
“恭请太子殿下圣裁。”
说完这话。
这人便退回了文官行列中,说什么也不再当出头鸟。
只是他不知道。
要不是场合不合适,不止方才感觉到被冒犯的淮西党派官员,此刻的满朝文武,有一个算一个,都想为这位英雄竖上一个大拇指。
这么离谱的托词,居然还真的被他圆的合情合理。
人才啊。
至于实事的真相,刘平仲是不是胡党。
谁在乎。
有本事让他过来当面对质?
人都噶了,难道还能把胡惟庸从地底下挖出来再审一遍?
就连黑着一张老脸的李善长,在听到这位门生故吏的辩驳后,眼底都闪过一丝欣赏之意。
只是,谁也不知道。
此时此刻。
此情此景。
这人心中所想的却是:恩府,学生今日已竭尽我所能了,要是再整出什么幺蛾子,他可就要识时务者为俊杰,自请逐出师门了。
眼看胡惟庸的门生旧部已然退了。
其他利益相关的官员,不管有没有身涉其中,既然被百官推举,坐上了一部之首的位置,自然要为下面人的利益发声的。
要不然谁还挺你。
吏部尚书刘崧出列规劝道:“李大人,大明立国不久,无论是移风易俗,还是治政抚民,都忌仓促行事。”
“否则,明明是一件利国利民的良策,也极有可能被人从中作梗,败坏民心。”
“且不说南征筹集粮草是否一定要清丈田亩。”
“就算真的要清丈。”
“朝野上下的官吏全部都投入其中,大明十三省一百四十府,近二百州,一千多个县,需要多久才能清丈完成?”
“会不会影响耕种。”
“有没有人弄虚作假,以好充次,虚报田亩,谁来核查?”
“在朝廷没有足够的人手前。”
“贸然清丈,得不偿失。”
面对这有理有据,甚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规劝,李善长深深瞥了刘崧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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