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将近八千两银。
“把过多的人遣散?”
“不行,遣散也得拨银啊,再说六部的官员,只怕也不愿放过这帮免费的劳力。”
“实在不行,咱只能先用私库顶上了。”
“北方路远,各地举子应试应当凑不到一块,如此还有操作的空间。”
老牛还在自我安慰,
可作为大明情报头子的毛骧听到这就不能不开口了。
“陛下,收到太子殿下要推行试科举的请求后,北地几省当即响应,开试科举的时间也普遍要比南方要早上半月。”
“如若中途无祸,本月之内,所有试科举的举子应当都能抵京。”
说出这句后。
毛骧瞬间就感受到了来自老朱的死亡凝视。
他低垂下脑袋,体态越发恭顺。
即便明知道说出来讨不了好,他也不能瞒着,哪怕挨了板子,总比知情不报事后被清算来的强。
但他也不是什么都说。
就好比他虽不知道好汉楼更换菜谱后的实际利润,却也知道太子的分红没有降多少,常家明面上分的少,但有不少隐形好处一样。
这些东西老朱不会在意。
却会平白被太子和常升记恨。
他自然会当做不知道。
果不其然,老朱骂了一句“都上赶着给他添堵是吧”,又给了他一腿之后,便让他滚蛋了。
待到内侍收拾好了书房。
老朱也替朱标给六部补了一道圣旨。
着六部每日只能征调案牍司应试举子辅政半日,应试举子不得舍本逐末,剩下时间依旧要留守案牍司当值,校对奏书,增长见闻。
写完之后,老朱就让内侍到六部宣读去了。
这批陆续到达的试科举举子,就是大明未来中流砥柱的种子。
老朱原本就筹划明年再伐一回北元。
现在就要开始做准备。
同时他还想整合小黄册和户贴,设立黄册制度。
正巧还能借着胡惟庸案最后的余威清丈一遍天下田亩,为北伐筹备粮草。
而这些为数众多,又天然站队自家儿子的应试举子,如此巧合的出现在了合适的时间,自然就成了老朱全盘算计里的及时雨,清查田亩的“急先锋”。
当然不能让六部的官员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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