颚线轻扯,陈述语气。
“姰大夫可以问。”
姰恪:???
傅闻戬气势微微收敛,整个人在竭力表示‘温和’,看起来也耐心。
“因为你看起来,好像是有话要问。”
姰恪喉间一口气呛堵,连忙握拳抵唇轻咳一声,笑得一脸温润,神情自然寻找话题。
“不知傅小姐是什么病症?”
傅闻戬默了两秒,淡淡抿唇,“她先天不足,身体一直不好,二月里倒春寒,风寒咳嗽。”
姰恪默了两秒,又说,“不知傅军长府里可有傅小姐的医案?既然是先天不足,想来傅小姐是身骨羸弱,故而容易伤风受寒,小病不断沉疴积久,有往日医案最好,能便利于诊治。”
傅闻戬,“不太清楚,她回来不久,我很忙,不常在家。”
他又补充,“姰大夫到了,亲自把脉,也可以问老夫人,她自然了解得比我要清楚。”
姰恪若有所思,语气斟酌。
“傅军长既然军务繁忙,下次直接派人过来知会一声就成,不必再亲自耽搁时间跑这一趟。”
还在江公馆里硬生生等了两个钟。
说他关心自己妹妹,听这话里话外的语气态度,倒也不像。
傅闻戬眼尾轻睨他,淡淡扯出抹笑,“好。”
姰恪,“……”
正当他无语时,傅闻戬语声淡漠转了话题。
“姰大夫和姰小姐是洪城人,云宁这边与南线的生活民俗大相径庭,怕是还不太习惯吧?”
姰恪一提心,下意识没放过这机会。
他诧异,“傅军长对南线很了解?”
傅闻戬唇角淡扬,“我是南城人。”
姰恪更惊讶,“哎哟,那是老乡!”
他表现有点刻意。
傅闻戬淡笑不语,他早看出姰恪有心试探,却不知从何下手。
毕竟江四爷不可能没查过他的底细。
江四爷既然让姰恪跟他来,也一定不会对姰恪有所隐瞒。
于是傅闻戬坦言,“所以姰大夫想问什么便问,不必有所顾虑,我这人不结党营私,也没什么不可为人知的秘密。”
顿了顿,他侧脸看向姰恪,又说:
“江四爷自己来,我也如是讲。”
姰恪,“……”
你要这么坦诚,我可就有话直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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