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人际熙攘,登上一艘两层楼船。
江四爷带着姰暖先进了船舱,登上二楼,推开一间房的门。
姰暖月眸流转,视线在屋内环顾一眼。
屋子并不大,一眼望到头,古香古色的红木装潢,锦缎帷幔的拔步床,无处不透着精美雅致。
她看向江四爷,“这船是?”
江四爷已经摘了军帽,在床边坐下试了试床褥是否舒适,听言淡声解释道。
“杜家的船,平素往外租赁,表姐有时也邀友人出海,在船上谈生意。”
姰暖点点头,她就说,怎么这么现成?
瞧着就像是常有人用的。
她走到屋里的八角窗前,透过玻璃往外看。
楼船已经驶出港口,一望无际的汪洋蔚蓝宁静,看在人眼中是满眼透亮,舒畅到心里。
江四爷见她扶着窗框看得入神,不由眉目噙笑,举步走到她身后。
“一会儿船停下来,可以到甲板上透透气,午时让人准备垂钓,今晚便有新鲜的海鱼下餐。”
姰暖满眼新奇,“我们带厨子了?”
“船上什么都有,不然我们这几天吃什么?”
江四爷低声失笑,揽住她肩,带着人到桌前坐下。
“你先别乱走,适应一番,免得一会儿晕船。”
姰暖素手轻抚肚子,听言不免好笑,“我在水乡长大,从小划船的,怎么可能晕船。”
江四爷不置可否,“这也不一样。”
姰暖就没再说什么。
心说,是不一样,那时候是竹筏和小木舟,自己可以撑着船桨划。
这次却是她第一次乘坐如此奢华的楼船。
正午前,楼船远离了码头,漂泊在海面上。
江四爷让人在甲板上安顿了一番,带着姰暖从船舱出来,扶她在摇椅上坐好。
他自己卷起衣袖,走到船栏前,亲自带着项冲和汪恒他们布置了好几根鱼竿。
船上四周都布置了亲兵,原本是严阵以待的气氛。
但江四爷却像只是来闲暇垂钓的,布置好鱼竿,便走回来坐在她身边,悠闲地晃着摇椅晒太阳。
他颀长身躯躺在摇椅上,长腿都无处安放般微曲敞着,还不知从哪里弄了墨(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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