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姰恪背着药箱跟在江四爷身边。
她怔了怔,放下手里浇水花壶,一手扶着腰走过去,林妈忙伸手扶她。
“夫人慢点儿。”
江四爷立在车边等姰暖走近,眉眼噙笑垂目看着她,温声安抚。
“别担心,只是带你哥哥去给人看个伤,很快就回来。”
姰暖微微颔首,月眸流转看向他身旁的姰恪。
姰恪浅笑示意,当先坐上了副驾驶,还从车窗探头叮嘱她。
“你别在外面站太久,还是要多歇歇。”
林妈觉得这位年轻的夫人,真是有福气之人。
不止怀着金贵的长孙,身边还有两个如此疼宠她的男人。
江四爷抬手在姰暖面颊轻抚了一把,“走了,你进屋去。”
姰暖立在台阶前,目送洋车驶出了公馆院门。
她若有所思地蹙了蹙眉,才在林妈的催促下进了屋。
几个男人一走,整座公馆都仿佛很冷清。
前厅的落地钟,指向十点四十。
快临近中午,大概他们午膳也不会回来了。
此时的洋车上,江四爷长腿轻搭,手肘杵在车窗上,撑着额的五指骨节修长,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
他眼帘闭阖,整个人看似散漫,说话的音腔却分外冷凝。
“坐实江戟和苏娉婷的苟且,不止能扫清爷娶暖暖为妻一事上的障碍,还能激怒大帅,削掉江戟一层皮。”
“他掌的澜北军营,驻守淮省西线隶属澜省的四座城,与爷的南线三城连成一线,往西上游的漕运全被他握住了。”
“换句话说,北地往我淮南驻军拨送的军火和粮草,都得从江戟的手里过一遍。”
“先前他正在战中,私吞了我军不少粮,亲兄弟明算账,吃进去的吐不出来了,我要他赔点儿别的总不过分。”
姰恪没出声。
车里就三个人,军中的事儿项冲都清楚,江四爷这些话,是说给他听的。
江四爷睁开眼,眼睑懒垂,视线清清淡淡落在姰恪身上。
“他跟苏娉婷的事儿,拿不出证据,他指定不认,但大帅已经起了疑心,很容易能挑起他们之间的矛盾。”
“我要你对江戟下手,让他尽可能时间长的留在云宁,你只需要替我做成这件事。”
姰恪抱着药箱,迟疑回头。
“你让我…害人?”
他自幼习医,只医病救人,(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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