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长桥上空汇聚着一大片漆黑如墨的黑云,黑云内电闪雷鸣,紫光如蛇躯乱窜,将云层内寒雾结成的黑冰打碎,化作黑色雪花,簌簌飘落下来。
那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长桥,便是被这终年不化的黑雪染成乌黑,阴气森森,甚是惊悚。
“赶路鬼,前方黑雪纷飞,买套棉服再走吧,否则你恐怕也会和那些鬼怪一样,被冻毙在桥面之上。”就在他转头望向桥下时,桥头畔,一名满脸皱纹,眼珠浑浊,身材佝偻的黑衣老者,拄着拐杖走出墓碑状的屋子,站在门前说道。
秦尧牢记着张德阳说过的三则提醒,对于老者的搭话置若罔闻,自顾自的向前走去,然而当其脚掌落在桥面上时,身躯应激般打了一个寒颤,紧接着便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冷。
以他现在不当人的变态体魄来说,能出现这种感受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好言难劝该死鬼!”佝偻老者摇了摇头,低声说道。
秦尧眉头微蹙,遏制住心头腾腾直冒的怒火,继续前行。
“不买我的棉服,我赌你走不了百步,必然会冻毙于桥面之上。”见他一直不理自己,佝偻老者冷笑着,说话愈发难听。
秦尧脚步一顿,转身望去,声音比这桥面还寒:“你再说一遍!”
“我是好心的提醒你,否则真出现我说的那种情况,便为时已晚。”佝偻老者道。
秦尧冷肃说道:“别拿好心好意修饰你的恶言恶语,我给你一个机会,马上赔礼道歉。”
“我只是实话实说,何错之有?倒是你,不听善言也就罢了,居然还反过来指责我的不是,不知所谓。”说着,老者面带厌恶的摆了摆手,转身走向墓碑状的屋子,顺手带上房门。
“呵,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秦尧嗤笑一声,大步流星般来到墓碑屋前。
“嘭!”
一脚重重踢碎了不知什么材质打造的大门,秦尧低眸俯视向一脸懵圈的老者:“你是不是认为所有鬼神都该让着你,都该以大度的胸怀计较你言语间的不当?岂不闻,恶言之人,必遭拔舌之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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