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发自内心的憎恶、仇恨、抵触一个人,却依旧要装作若无其事,甚至要崇拜并且热爱着对方,我渐渐就养成了一个习惯,你知道是什么习惯么?”骨灰盒问我。
“……”我沉默着摇了摇头,任何逗趣的话,用在此间,都是莫大的亵渎。
“我洗澡要洗很久很久,一遍一遍的冲洗,唐不破摸过的头,唐不破拉过的手,都像烈焰在灼烤着我,老祖宗和妹妹以为我有洁癖,只有我自己知道,在哗哗的水流中流泪,不会发出声响。”
这是一个冷的骨髓都要冻僵的冷笑话。
“这出戏大家都演的很投入,演着就演的真假难辨,老祖宗从未想到,在她的沉默与刻意引导下,上一辈的仇恨似乎暂时偃旗息鼓,而下一代的仇恨与分歧却在萌芽壮大。”骨灰盒眼睛里有一丝玩味与无奈。
“唐羽很仇恨你和唐安?”我猜,唐不破是一个眼中只有自己的人,他有兴趣跟唐灰兄妹演戏,却没有时间跟儿子玩耍,失宠的儿子仇恨那抢夺父爱的堂兄妹。
“唐羽长我两岁,这是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人,他八岁之前就是所有人的焦点,这一切随着我妹妹唐安的诞生,而出现了截然不同的改变,对他来说,是难以忍受的改变,从所有人的焦点,变成奶奶不疼,爹娘不爱,这心理落差想必是挺大的。”
“唐羽死的很冤枉,他误会了所有的人,我从未要争夺唐不破的父爱,我只是为了活下去,老祖宗对他的冷淡是因为唐不破伤,唐安更是什么也不知道,被蒙在了鼓里,唐不破却是因为当了族长实在是忙的分身乏术。”
“我绝不会让你掺合到唐不破这件事里来,你不知道,他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人!”骨灰盒似乎猜中了我心里那点小九九,我假意点了点头,日后等我有能力掺合进去的时候,你就想阻止也无法阻止,此时答应,只是为了让骨灰盒安心。
“杀唐羽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情吧?”我问骨灰盒。
“我妹妹唐安,时下被人叫作安静的安安,这你大概是知道的吧?”骨灰盒问,我点了点头,我听狗王老佘提起过。
“这都是唐羽害的,唐安小时候不这样,三岁的时候就扎着两只羊角辫漫山的乱跑,性子很是活泼可爱,有一回却哭着跑了回来,裤子衣服上全是泥,老祖宗问她是不是被人欺负挨了打?她也不说,只是哭,老祖宗问不出个所以然,也只好作罢,当日夜里,我已经睡着了,小丫头却悄悄跑到我房里来,问了我一句话。”骨灰盒提到唐安的时候,眼中有淡淡的温柔。
“山里已是深秋,与都市不同,早晚间风寒霜冷,是要盖被子的,小丫头悄悄钻进了我的被窝,她问我,哥哥,扫把星是什么意思呀?原来当日下午,她一起玩耍的小伙伴里有个叫虎头的小朋友,这虎头的爹本就是唐家暗器(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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