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从椅子底下拿过一枝来,入手沉甸甸的,大约有七八斤的重量,枪大约是每个男孩幼时共同的梦想,我小时只玩过木头枪,还有我爷爷用自行车链条与铁丝制成的火药枪,发射的弹药是火柴,年幼的我腰揣这枪的时候,每每觉得手下有雄兵百万,我绕着村子迈着正步巡逻,至于城里孩子的塑料枪、水枪、能发出声响的铁皮枪,虽是昼思夜想,却也是好梦难圆,今天可算是见着真家伙了!
灰,教了一下怎么开枪,我就兴奋地端着枪四处比划,我作势瞄准骨灰盒,灰一把紧攥住枪管,把枪口对着窗外,他说:“枪……口……切……记……不……能……对……人。”
我讪讪的把枪放下,他却把两只枪递到我手里,他又说:“见……势……不……妙……就……搂……火!”又满满当当的给我裤兜与裤腰上插了十几个弹匣,这才点点头。
前面就是苏州河,这路已到了尽头,贴着河堤有一间厂房,却是灯火通明,二楼窗户边甚至还挂了一个灯箱,色彩如彩虹般美丽,七色俱全,写了五个字,七彩桌球房,我攥紧手里的枪,这敲竹杠要开锣了。
灰踢着门进去的时候,里面的人同时转头看向门口,门口是一个拎着琴盒的灰,以及我!
气氛很是尴尬,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说什么台词,眼睛静静的对视着他们,大眼瞪小眼。
里面看起来像头头的家伙,脸皮抽搐起来,大喊了一声:“麻的,什么情况?”
我看着灰,他依旧沉默,依旧面无表情,他就像沉默的石碑般伫立,他一动不动,可是他的杀气在暴涨,台球灯,开始无风自动,房顶积年的灰尘簌簌的跌落,稀稀落落的几个客人从我们身边逃窜出去,
忽明忽暗的桌球房里,就剩下四个人。七彩死了五个,剩下两个都在这里了。
“七彩是吧?”我趾高气昂的厉声发问,实力不足,演技来凑。
“红鲷鱼……”红鲷鱼垂头丧气,“紫依!”
“果粒橙、黄狗、青皮蛋、绿毛龟、蓝猫是你们的人吧?”
灰一声不吭,看我在那瞎胡闹,嘴角又是牵动了一下。
我站在板凳上,大声喝斥道:“这五个王八蛋,今天在西郊动物园伏击我们,我们哥俩侥幸未死,故来讨个公道!”
红鲷鱼,和紫依对视一眼,红鲷鱼却没看我,对着灰说:“他们作死,却不是出自我的授意,老子从来就没有想要你那杀手之王的排名,灰,你划下道来,我接着就是,今天就都死在这里,我也没有第二句话!”
灰的杀气略微收敛了些,就在这时,紫依突然出手,五道银光像是电光般飞射而出,灰的身影瞬间不见,他出现在半空,左手一把扼住了紫依的喉咙,红鲷鱼拔枪,这枪才拔了一半,灰右手银光一闪,红鲷鱼的右手腕已经被拨片打断,红鲷鱼(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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