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每天练枪、开枪,随身带枪的杀手,怎么会如此轻松的死了,对上她手里的枪,我是否有生还的可能?我的冷汗渐渐冒了出来。杀人者与被杀者,猎人与猎物,主宰他人的生死与被夺走生命,每一秒钟都可能突然转换。第三条规矩,努力的活下去,丝瓜的话仿佛从记忆的大海里浮出水面,无数次的在我耳边重复。
我手拿着电锯,心跳骤然加速,就像是密集的鼓点,答案就在眼前,却像是有一条万丈的深壑横在了我的面前,进退两难。
朱颜没有说话,她自顾自的忙碌着,她手中神奇的出现了一把剃刀,她和那雪亮的刀很快就动起来,锋利的刀光就像是无数的雪花围绕着尸体的头部在飞舞,黑发就像下雨一般的四下飘散,那漂亮的女杀手很快就成了一个秃瓢,青灰色的头皮已经露了出来。
放下剃刀,朱颜却又掏出了一枝红色的记号笔,她从女尸的眉毛上方一直到脑后,用那红笔画了一个很规整的红圈,我在一边看着,心想,这倒很有些像那孙大圣的金箍。
朱颜指了指那锃光的脑袋,她往后一连退了好几步,然后她说:“到你了!”
我按动开关,银色的电锯转动起来,发出了嗡嗡嗡的声响,安静的特尸科里,一片死寂,能听见的只有这低沉而危险的声音。
我心里暗自对那女杀手说,这可不是我要折腾你的遗体,你速速投胎去吧。
我手有些颤抖,额头上的冷汗涔涔而出,顺着护目镜的框往下流,也幸亏有这护目镜,眼睛才没有模糊,我努力的对准了那条红线,把心一横,那飞速转动的锯片,就像是削铁如泥的宝刀一般没入了那条红线中。
薄薄的皮肤迅速破碎,随后感到了一些阻力,我狠了狠心,把骨锯用力的压下去,空气里就响起一种让人牙酸和极度不适的巨大噪音,锯片与骨头的角力,很快以骨头的退败而告终。
我的老天爷啊,我感觉我的胃在痉挛,痛苦的眼前一黑,想要晕死过去,好在朱颜拔掉了电锯的电源,我停下手里的动作,大口喘着粗气。
“唉……你说你能有点出息么……死木头,就这点事也能办成这副德行……”朱颜无奈的叹息。
晕啊,可是我他妈的是个新手啊。
我扔下电锯冲向了水槽,在打开口罩的那一瞬间,我开始剧烈的呕吐,我吐的惨烈无比。
我打开消毒液的龙头仔细的消毒,再去水龙头那边洗刷,如是三次,一切清理完毕,我把那口罩恨恨的丢进了垃圾桶,去旁边柜子里拿了个新的口罩,塞进蔽瘴丹,带上,我也不搭理朱颜,插上插头,那锯片又开始飞速转动,老子还不信这个邪了!朱颜又远远遁开……
我缩着头小心翼翼的围着秃瓢切了一圈,最后一点连接也被断开的时候,我锯开的这一片头盖骨往下滑落,它咣的一声砸在了不锈钢尸床上。
“你把手伸进去,把那凶器找出来!”朱颜又开了口,我眼前顿时出现了万点金星,我的胃又像海浪般翻滚起来,我转头去看她,她冷冷的说:“看什么看,你没听错,就是叫你把手伸进去!”
我只好强忍着那一浪又一浪的恶心,咬着牙闭上眼睛,把手伸进了那没有天灵盖的满满一锅豆腐花里。黏稠的就像是柏油,冷的却像冰,我用手指慢慢的摸索起来。
在颅骨的底部,我找到了异物,一枚坚硬的东西,紧紧的嵌在了正对着眉心的脑后颅骨(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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