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陆续上船,没有看到刁一德的影子。
“呜——”,嘉陵——20号客轮响起了汽笛声,这是马上要开船的信号,汽笛声鸣响三次,每次间隔五分钟,第三次鸣响,拔锚启航,第一声汽笛响过,几乎没有人登船,三层船舱的旅客几乎早就上来了,高文和和陆珊对望了一眼,高文和轻轻的摇摇头,表示没有看到刁一德。
“呜——”,嘉陵——20号客轮汽笛第二次长鸣,高文和身后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高文和回头看去,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进入船舱,这名男子中等身材,圆脸型,大眼睛,细眉毛,略有谢顶,额头上渗出汗珠,高文和略微愣了一下,认出来人就是是刁一德,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刁一德终于出现了。
刁一德的穿着很土气,灰色长衫,黑色布鞋,提着一个竹子编制的箱子,看起来很吃力的样子。
高文和装作没有看见刁一德,右腿伸到船舱过道中间,正好挡住了刁一德的去路,“先生,请让一让,我过去”,刁一德客气的说;高文和一副很惊诧的样子,急忙站了起来,回答:“啊,对不起,我们没有注意您,您是哪一个包厢的,要帮忙吗”,高文和说着,抓住竹箱子的提手,拎了拎,感觉箱子很沉重。
刁一德摆摆手,回答:“谢谢您,不用了,我自己来,我的包厢在那,0316”,陆珊和高文和的包厢是0319,与刁一德的包厢0316离得很近,看着刁一德吃力的提着竹箱子进入包厢,高文和坐回自己的位置,向陆珊点点头,表示目标到位。
为了不引起刁一德的怀疑,高文和不能表现得过分热情,他拿着一张报纸,坐在过道的椅子上,一副悠闲看报的这样子,“呜——”,嘉陵——20号客轮汽笛第三次长鸣,船舱猛烈的晃动几下,嘉陵——20号客轮缓缓离开码头,驶向长江主航道,透过三层船舱的窗户,向下看,船舷两侧浪花翻滚。
“先生,您好,借个火”,刁一德来到高文和面前,客气的说,刁一德虽然穿着土气,但是手里的雪茄烟和手腕上的手表,还是暴露的他不是一般人,刁一德手里的雪茄烟产自巴西,一颗雪茄烟,相当于两盒哈德门香烟,手腕上的手表是最新型的瑞士欧米手表,价值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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