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的胆子!”
“微臣该死!”
陈国公心神一凛,深深伏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皇帝,这么大的事,御史台难道就没有说法吗?还是整个朝堂已经改了姓,他陈家人的事,已经没有臣子敢谏言了?!”
太后冷哼一声,直指皇帝。
皇帝只好跟着跪在地上:“母后,这件事,儿臣已经处置过了,陈国公被儿臣罚俸一年。毕竟……卫氏人还好好的,儿臣怕罚的狠了,伤了他们两个的夫妻情分。”
“可笑!”
郑太后听了,一双凤目异常凌厉地盯着皇帝:“你这次轻轻放过,焉能保证陈国公没有下次?你怕重罚他伤了他们的夫妻情分,你是要陈语堂留着夫妻情分和心兰去地下叙吗?”
郑太后冷冷地看了一眼陈氏:“你就算爱屋及乌,也不要忘了,心兰是你的表妹,她要叫你一声表哥的。”
“母后,儿臣相信陈国公是一时冲动。何况陈国公已经去姑母那里负荆请罪了。”
皇帝深深地看了一眼淮安大长公主:“难道姑母今日也是来告状的?”
这个“也”字深深地刺痛了淮安大长公主,让她本来没有十分坚定的心肠立刻变得坚定了起来。
淮安大长公主弯唇一笑
,只是笑容之中却透出了无尽的苦涩:“可怜天下父母心。陛下,本宫仅有心兰一女,只是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告状二字,谈不上。”
淮安大长公主说完,淡淡地看着陈国公:“当初本宫让陈国公签了休书,是陈国公不肯签。心兰现在还是他的妻子,本宫自然盼着他们和好。”
皇帝这才发现自己把话说得重了。
他皱了皱眉,神情里有着微不可见的懊恼。
自己方才是气糊涂了,若是让淮安大长公主倒戈到母后那边,又是一场麻烦。
皇帝想到这里,朝着淮安大长公主露出一抹歉意的笑容:“姑母,方才是朕误会了。陈国公着实做得过分了,朕让他给表妹负荆请罪,直到表妹原谅。”
皇帝说完,朝着陈国公一脚踢去:“混账东西,还不跟姑母请罪!”
尽管皇帝脚上收着力道,陈国公仍是被踹的身体一歪。他连忙直起上半身,膝行几步,跪到淮安大长公主脚边,痛哭流涕地说道:“岳母,小婿当时鬼迷心窍,居然冲着心兰动手,小婿不是人!求岳母狠狠责打小婿,小婿下次再也不敢了……”
陈国公一个卫心兰的“不”字都不敢说,只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希望淮安大长公主看出他的诚意,能够把此事揭过。
“罢了,不痴不聋,不做家翁。只要你改了,随你们夫妻去吧,本宫年纪大了,想管也管不了。”
尽管淮安大长公主被皇
帝侄子逼迫着说出原谅的话,仍是在话尾敲打了陈国公两句。
“岳母放心,小婿要是再敢碰心兰一个指头,就让小婿不得好死!”
陈国公就差指天誓日了。
郑太后见状,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心兰的事解决了,是不是该解决陈令昂了?”
她的话里暗藏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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