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居。楚、宋、吴、唐,各自唇齿,其必同力复齐而攻我。如若破齐而存其半土,诸侯未有灭国之忧,派使者多以说合,且离间其盟,必不复朕军抗汉。”
刘塬点头说道:“曹相所言甚是!那晋国……”
曹岳又道:“晋国虽弱,却横档于我大汉与契丹之间,力拒蒙汗。虽然蒙汗与我大汉交善,也只因其欲先破晋国云中而取道河东攻汉!皇上若发大兵取晋地,且不论能否顺利,只言纳土晋阳之后便会多出契丹、蒙汗二敌也!”
刘塬点头说:“是呀!若要灭晋,必要与契丹互不侵犯方能命一帅将领军南征,或是与楚国相约划江而治,而后可得志也。”
“不可能!”刘永铭又泼了一桶凉水下去,说道:“契丹横强,齐晋共抗。齐若破,晋无力独支,契丹则无所顾虑,必南下!不将契丹打服了,他们不会心甘。契丹无信义,就算是签下互不侵犯,在我大军南下征战之时,谁敢保证他不会撕契来攻?”
“此是一虑也!”曹岳也赞同刘永铭的想法。
曹岳慎重得说道:“大汉未有与契丹一争之国力!故而臣……臣并不同意皇上发兵齐国!”
刘塬低头犹豫了一下,问道:“小六子,你怎么说?”
刘永铭笑道:“儿臣都说了,我不懂这些!”
“你刚刚说的就挺好的!”
“曹相说的都对!听曹相的!不过……”
“不过什么?”刘塬问。
刘永铭呵呵笑道:“不管晋、楚契丹如何,这并不妨碍破齐而得关外河南之土呀!”
“打了再说?”刘塬皱着脸皮问。
曹岳连忙劝阻道:“不可!当以庙算为先!若不谋计,当有败国之象!”
“千世衡久,只争朝夕!”刘永铭说,“若无河南之富、河东之庶,如何固民养兵?说句最难听的话,关中人口太多,你曹相每月都得愁着上哪里去弄粮食喂饱那些嗷嗷待哺的百姓。现在的军粮还不是曹相您一点点得省出来的么?也没少从晋国、齐国那里弄来吧?若不先取河南,仗一打久,我们哪里来的那么多粮草供应?百姓又吃什么?”
曹岳说道:“应征都皆为民,而……而汉国之富聚于世家之手!若耗民,则世家势大不可制也!”
刘永铭说道:“若起汉齐大战,父皇不至于会御驾出征。有父皇坐镇关中,留一军守备,哪个世家敢轻动?干脆,没动手之前先杀一儆百,吓吓他们再说!若是指东顾西,两头彷徨,未战而先败了!”
刘塬连连点头。
曹岳看了看刘永铭,说:“六爷!此话……此话不当说!”
刘塬摆手说道:“此处并无他人,当作此子疯言即可!”
“但六爷所言……所言皆正理也。”
刘塬看了看刘永铭,又看了看曹岳。
刘永铭傻笑道:“我……我哪里说什么正理,我就是为反对而反对。不过曹相好像是真的想要跟那些世家叫叫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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