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被人打开,杨光禄走进来。
他看到雅间里还坐着别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关上了门。
刘永铭担心杨光禄在刘塬面前说一些不该说的话,他直言道:“给你们介绍一下。”
杨光禄习惯性得拱了拱手,但刘塬却是没有反应。
刘塬可从来都没有给别人拱手施礼的习惯。
刘永铭介绍道:“这位就是弘农杨家的杨赝杨光禄。”
刘塬一听,原本不屑一顾的眼神放出了芒光来,他看着杨赝,问道:“你便是杨赝?”
杨光禄拱手道:“正是在下。不知这位贵客是……”
刘永铭笑道:“他是我老子。”
“什么?”杨光禄有些听不懂。
“我爹!”刘永铭没好气得补了一句。
杨光禄有一些没有反映过来,他又多看了一眼,从那刘塬的坐资与神态上,他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杨光禄两腿一软,正要跪下,刘塬说道:“平身吧,在外面就别多礼了。”
“是!”杨光禄没敢站落座,双手不知道往哪里放,只得合着手垂在腹部,然后低着头退了一步。
刘塬没打算放过杨光禄,他问道:“你家之事朕也有所耳闻。”
“罪民该死。”杨光禄此时才应了一声。
刘塬笑道:“你虽杀杨家二十余口人,但那也是发生在齐国之事,汉国暂还管不到那里。要是哪一天并入了大汉版图,又有人前来告状,按惯例还是要接人家状纸的。”
“罪民所犯之罪乃是死罪,钻营此漏,苟活至今。若有那一天,罪民必伏首待斩,必不言轻。”
刘塬笑道:“朕现在不是要治你的罪,就是想知道你家那件事中的是非曲直,想来没有人比你还能说得清了。朕也许还不了你公道,但怜你心意,或许还可免你一死。”
“罪民罪大恶极,本就该死。只是俗事未了,心中多有不甘……”
刘永铭说道:“行了行了,坐下吧,我们先办正事!”
杨光禄哪里敢坐,只得站在一边,从身上将那两万引盐引拿了出来,放在了桌面上!
刘永铭笑道:“行!买盐引的钱呢,就从爷我放在你那里用于放贷的银子里扣。别跟我说不够数?”
这两万引盐引是从魏仲贤那里强取豪夺的,根本就没有花银子,倒是从魏仲贤那里反讹了两万两,根本就没有花什么钱。
刘永铭这话其实是说给刘塬听的,要让刘塬知道自己与杨光禄只是生意上的伙伴,而非主子与门人的关系。
杨光禄陪笑道:“够数!当然够数!六爷您点点。”
“不用点了,你的信誉本王还是信得过的。”
杨光禄正要说话,雅间门被轻敲了三下,跑堂的在外说道:“六爷!杨爷!李大官人到了。”
没等刘永铭回答,门被人推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人。
那人一身财气却又不失风雅,他身资挺拔,面容微雍,没有一两百年家世的沉淀是出不来这等神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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