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琳琅回想了一下说道:“此物,我自小佩戴。父亲说是……”
“什么?”
“是环儿之物!”
“阿?”刘永铭惊奇了一声。
陆琳琅接着说道:“我陆家原不是汉国人,乃是江南吴国人。父亲因事出走他乡,游历于齐鲁之间,后至关中。到了关中之后,母亲因怀了我,便定居于长安。我七岁那年,也是这个时节,一大清早,我爹正要带我出门踏青,门口便坐着一人,那人手里抱着的便是环儿,环儿头上还插了根草。我还好奇得问我父亲,怎么还有人头上会长草的。”
“插标卖儿?”
陆琳琅点头说道:“当时不知,现在知了。就是卖人。一来我身边缺一女伴相陪,二来那环儿两眼水灵,眼巴巴的,看着着实可怜。父亲心中不忍,讨价还价后便买下了环儿,从此就做了贴身,自小与亲姐妹无二。”
“那这玉佩……”
“哦,卖人之人身上就挂着这玉佩。但那人明显非是读书之人,玉佩挂在他的身上十分违和,父亲料想环儿定是被那人拐带,玉佩也应该是环儿原本身上有的。所以也就连同玉佩一起买下了。”
“拐带之事应该报官才是!”刘永铭说得有些义正言辞,这并非是有意讨好陆琳琅,而真就是他内心的表达。
陆琳琅掩口乐了一声,说:“父亲将那人请进了家里,言说去给他拿银子,后脚就报了官,让差人将那人拿了!”
“哦!”刘永铭放下心来,心道:“看来陆预还不是很糊涂。”
原本刘永铭是想问问被抓的那人现在何处。
但想了想,陆琳琅定然不会知道,真想知道就得去兵马司或刑部查十几年前的档案了。
即使有档案,想要再找到当初那个人求证玉佩与环儿的事情,几乎也是做不到的。
这样的拐卖案,在被害人没有缺胳膊少腿的情况下,也就是坐几年牢、扛几年苦役,便也就放了。
后面那人会去哪里可就不是府官能监视得到的了。
除非是罪犯自己供述卖的人多,或是团伙头领,才有可能判个流放。
流放就算是大赦回来,是要向当时官府报备住宅、行程的。
但照刚刚陆琳琅所言,那人应该是单人作案,不至于会被流放。
若是被害人缺胳膊少腿了,那就更不用问了。
那罪名叫“采生折割”,建国前这罪都是死刑。明清两朝列为不赦之罪,凌迟而死!
且不管犯人家属知不知情,也都是要有流放的连带刑罚的。
人既然都死了,自然也就不用问了。
陆琳琅又接着说:“人虽然抓住了,但环儿却因识不得家门,也无处可去!”
“她自己讲不出来么?”
“她倒是说了几个地方。但长安城里却没有她所言之所,听父亲说,环儿当时有商洛口音,但……但官府好像想早点结案,并没有派人有司细心去查。父亲倒是派人去找过,,但没有找着。”
刘永铭又问道:“那玉佩如何会在你的身上?”
“我父亲将玉佩收藏(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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