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外,军士们吆五喝六地喝酒划拳、热火朝天地玩博局。
刘武手气不错,连赢了三局后,就见云越起身欲走。
“哎,云小公子,怎么输了就跑啊”
云越心神不定道“主公许久没回来,我去看看他。”
“借口,输不起是吧”刘武大咧咧道。
旁边一群军士跟着起哄。
“谁说的”云越一张俊脸涨得通红,
“那就再来一把,你赢了才能走,怎么样”
“再来就再来”云越不甘心地看了看中军大帐,又在众人的哄笑声中坐下来。
大帐内,萧暥脑子里还晕乎乎地想着,他这是在上面吧但是哪里不对啊
晚来风雨中,案头的书信早就飘落在地。
玉龙吞吐,乍浅乍深间,他目光迷离地看着椸架上置的银甲在颠簸的视野中剧烈晃动着。
魏西陵的风格犹如他作战快准狠,大起大落间,萧暥恍若置身于千军万马的战场,被冲撞得欲生欲死。
大帐外,雪悄悄地下了起来。
清早,晨曦透过深垂的帐幔,朦胧中肤光如雪,玉白的胸膛上蜿蜒起娇艳的花蔓,一夜绚丽地盛放。
魏西陵轻轻俯身,深情地沿着那妍丽的枝蔓一路轻柔地吻下去。将那妖娆的花蔓含得更为鲜艳。
萧暥睡梦中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觉得浑身酸软,像打了一场大战筋疲力尽。然后他才慢慢想起来,昨晚他喝多了然后打住
他猛地睁眼睛,一时有点懵。
魏西陵见他醒了,便取出了那串玲珑的金玉手珠,“阿暥,太奶奶给我这串金玉手珠,让我自择心悦之人”
说着抬起他的手腕,沉声道,“我说过,愿与你偕老田园,白首不离。”
“不是,西陵,你误会了”萧暥赶紧缩回手,这会儿他完全清醒了,他对不起义父,对不起太奶奶,他居然几杯黄汤下肚,胆大包天地把义父种的白菜给拱了
他昨晚只是一时冲动,但没想到魏西陵要向他求亲的啊
魏西陵是君侯,真要跟他一只野狐狸成了亲,算是怎么回事太奶奶那里怎么交代
想到这里,他赶紧起身,赖兮兮道“西陵,昨天我喝多了,做了什么都忘了,你不要当真啊。”
“我们还是好兄弟”
好兄弟魏西陵愕然。
他嘴角的肌肉微微抽搐着,想说什么,最终一言不发地坐在榻前,手心用力地攥着那串金玉手珠。
沉默良久,他的声音静静传来“这种事情,军中也有,常年征战需要纾解,我一般不管。”
“军规也没有禁止。”
萧暥消化了一下所以这是合规的嗷
那就没事了。
“昨晚就是一时冲动。你不要往心里去,”萧暥混蛋地说着,还要伸手去够榻前的衣袍。
被魏西陵一把擒住手腕,“等等。”
“怎么了”萧暥眨着眼睛。
“你”魏西陵神色复杂,“淌出来了。”
武邑
郡府大堂
左袭灰头土脸地坐在案前大口地嚼着羊腿肉,他已经奔逃了三天三夜,才从广衍逃到武邑,终于能喘口气了。
北宫梁一边让侍从给他添酒加菜,一边满面愁容道,“如今兄长已败,大军已失,武邑孤城难守,如之奈何啊”
左袭就着水酒咽下羊肉,道“侯爷麾下尚大军二十万,若能联合诸侯,或能有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