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装蒜”黑甲人眼色顿时猛沉,“你适才在酒宴上趁我饮酒时,窃我的铁鞭。你敢不承认”
萧暥立即道,“我就看了看,没有拿。”
那黑甲人料他也不会老实交代,狠厉道,“不肯交,就杀了你,再搜你的身”
随即他那阴狠的眼神就落到萧暥光润的肩头,“反正你这衣裳也破得差不多了。”
泥煤的还要扒了搜丧心病狂啊
萧暥赶紧就伸手去拉起自己岌岌可危的衣领。
就在这时,身后又是一阵腥风掀起,两头兽人从他身侧,斜后方两面夹击,同时袭来。
“主公小心”
一名小将士拔剑一挡,结果却整个人被直贯而来巨大的冲力掀下了马。
萧暥眼疾手快一剑挑入一个兽人的肩甲,利落地一拧,那人吃痛发出一声哀嚎,同时,他一剑横扫势如风雷,逼退两个兽人。
趁此时机,他一把将那锐士拽起,冷不防身后一阵腥风袭来,他回身一剑扫去,挑翻一个兽人鲜血喷溅而出,同时,那人拼死最后一抓,划开了萧暥的腰腹间。
萧暥只觉得腰间一凉,顺带火辣辣地一痛。
他低头一看,本来就褴褛的衣裳顿时变成了两截,月光下腰间莹白的肌肤上赫然两道血红的抓痕。
如果不是他刚才闪避地快,这会儿怕是肠子都流出来了。
真特么的重口
再看他这身衣裳,泥煤的,现在成露脐装了
此时四面八方都传来了呼哧呼哧粗重的喘气声,腥臭扑鼻,敌众我寡,再这样打怪下去怕是要陷入苦战。
萧暥心中一念闪过。
他忽然抽出马鞭,扔给近旁几名的锐士。“跑”
黑甲人登时目光一厉,“截住他夺回铁鞭”
与此同时他右臂一挥,手中那枚沉重的流星锤已经挟带起一股旋风,向那名锐士身后袭去。
千钧一发之际,萧暥纵马一跃,脚尖在马背上一点,身形忽然腾空跃起,迅如流星,一剑凌空贯出。
黑甲人刚刚挥出流星锤一时收不回来,此时胸前空门大开,被一剑正刺中了肋下,虽然隔着甲胄虽然不能造成致命伤,但是也足以让他顿时力度一衰。同时,流星锤也跟着去势一挫,就像一个南瓜般从半空摔落。
萧暥紧接着反手一剑就挑落了那人的头盔,锋芒的剑刃直抵他的咽喉。
黯淡的火光下,一张顽固而不甘的脸赫然显现。
乌赫
果然是他。
周围的兽人去追那几名锐士,来不及回护。
萧暥正想趁机将乌赫拿下,可就在这时,忽然间,心口一阵剧痛,猝不及防一口鲜血溢出嘴角。手中的剑也禁不住微微颤抖。
泥煤的竟然在这个节骨眼发病
声东击西擒贼擒王,顿时变成了自投罗网
乌赫见状就地一个翻滚,避开剑锋,撤回身按住肋下的伤口呼哧呼哧喘着气。
同时周围的兽人已经反应过来,他们闻到了清甜的血腥味,一双双眼睛都仿佛染上了濒临疯狂的贪婪。
萧暥以剑支地,整个人却摇摇欲坠,温热的鲜血如熔化的玛瑙,不断从口中溢出,沿着雪白的下颌滴落到地面。
一头兽人咆哮着率先向他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