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魏西陵冷冷撤了手。
萧暥一边脱衣服,一边心道,这人这些日子真是变了很多,以前总是能欺负他脸皮薄,占点小便宜,现在连本带利要回来了
这剥过一次狐狸皮,怎么好像解码了什么新程序,再剥一次毫无心理障碍。
片刻后,魏西陵把衣衫扔给门外的哨兵,“收起来。”
然后,关上门走了。
片刻后,几个士兵给他端来了火盆,各种零嘴,还有他的宝贝账本,以及一箱子珠宝古玩。
所以吃的玩的都有了,除了衣服没有
萧暥此刻只有穿着中衣,从箱子里捡起一枚金子,“给我买套衣衫,再买双鞋。”
士兵看了他一眼,显然,魏西陵肯定又下了禁言令了。
萧暥坐在床榻上,有点绝望这人学乖了
他又在屋子里翻了个遍,别说衣衫了,连块布头都没有他总不能穿着中衣裤跑到外面蹦跶罢而且他还没有鞋
这比捆他起来还要狠啊
萧暥折腾了一圈,筋疲力尽地靠在床榻上,开始深刻反省,哪里不对啊,最近魏西陵的路子也有点野了
以前欺负他脸皮薄,做事规规矩矩,自己脸皮厚,路子野,总能占点便宜,现在好像自己仅有的这点优势也没了
魏西陵登上城楼,瓮城里密密麻麻站着一千多名重甲武卒,都是俘虏。
“卸甲,带下去看押起来。”魏西陵道。
然后他开始着手整顿都昌城的防务,这狐狸只管抢下了城池,却根本没有想过自己有没有那么多军队去驻防。这就是蛇吞象,他也不怕把自己撑死。
安阳城的军队不能抽调,要防备禄铮回头袭击安阳城。那么只有从山寨里抽调一些人马,但是这些人匪气很重,纪律松散,还需要继续训练,毕竟接管一座大城,不是把守一个山寨。
随后他又巡查了城防和军械储存,随时准备禄铮的反扑。
禄铮此次只是上了套,才丢了都昌城,他实力尚存,主力尤在,失去了都昌城,他还握有黄龙城这座军事要塞和兵工厂,至于钱粮和辎重,可以靠襄远城支持。
禄铮重整兵马杀回都昌城只是个时间问题。
而现在他们奇袭都昌城,虽然一时间拿下了城池,但是禄氏在这里经营了三代人,城中根基深厚,各种势力错综复杂,稍有不慎难免被反扑。
如果禄铮杀回来,城中蛰伏起来的禄氏的残余势力来个里应外合,他们就会处于危险之中。
这些事情,萧暥病得有气无力,根本不会考虑到。
魏西陵也不跟他提起,这个病号,现在能老老实实呆在屋子里养身体就可以了。他这身子再折腾下去,谢先生怕是也没办法了。
至于接下里的危局,外面的事情,就交给他了。
忙完这些以后,已经入夜,魏西陵安顿好禄铮的家眷,保护起来,任何人不许进府邸骚扰,同时发出安民告示,让百姓商贾安居,不要惊慌。
这些事有些是军务,有些是庶务,高严不在,他只有一力承担。好在他经营江南多年,庶务也是一把好手,很快就让刚经历战乱的都昌城渐渐安定了下来。
入夜,魏西陵坐在案前,处理公文,桌案边缘放着一碗粟米饭,两道简单的小菜,都已经凉透了。
这时狍子和伏虎带人抬着六个沉重的大箱子过来了。
魏西陵凝眉。
果然,某人吃饱饭又开始想作妖了。
这两人一见到他凝眉都有些发憷,快速相互交换了个眼神,那狍子硬着头皮道,“魏将军辛苦,这会儿都没吃饭啊,这萧大头领说这是”
魏西陵冷哼了转过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