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没回来,我都想让虎子他们去找你去了。”
李艳眼圈泛红,然后狠狠的捶了王远一顿粉拳。
天知道她这段时间是多么的担心王远,甚至做事都恍恍惚惚心不在焉。
有时候锅里没添水呢,就放上篦叉子,盖帘,馒头和菜开始烧火,最后馒头都被熏的黑黝黝的只能剥皮吃。
有时候明明没喂狗子呢,但她还以为喂了呢,所以三只狗子就只能饿一顿,饿急了眼就只能啃雪充饥。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嘛,看,我带回来了狼皮,旱獭皮和上好的羊肉!”
王远停好摩托车后,直接拥着李艳进去,然后回身把屋门插上,抱着她去里屋。
今天的晚饭吃的有点晚。
王远整了一个小铁锅,然后把王猛,王虎两人都叫来,直接开始涮羊肉吃。
边吃着美味的羊肉,边听王远诉说这次的奇妙经历,王猛和王虎都听傻了。
“刺激啊!早知道我也跟着去了,我还没杀过狼呢。”王虎一拍大腿,不由的后悔不迭。
王猛也是一阵神往,然后吐出一句话:“这羊肉真好吃!对了远哥,前几天来了两三波买土鸡的,2块5一只,据说要买回去开养鸡场。”
“哦?哪的啊?”
“北乡的。”
“那可挺远的。”
王远知道这种事是无法避免的,农村要想多赚钱,要么就是种植高经济价值的作物,要么就是养各种禽类或者是牲畜。
李艳端来一小盆南瓜疙瘩汤,也蹙着秀眉道:“小远,过了年后这鸡蛋的价格就飞速往下掉哇,鸡蛋价格下降,饲料价格上涨,咱们赚的钱更少了。”
王远笑着道:“别想那么多了,养鸡场能赚多少钱算多少钱吧,退一步讲即使养鸡场黄了,咱家也不会缺钱的。”
李艳想想也对,然后就又去端饺子了。
……
王远一直在家里悠哉悠哉的休息了5~6天,每天带着狗子上山溜达溜达,子弹非常充足,想开一枪就开一枪,想开两枪就开两枪。
每天看看电视,睡睡觉,看看报纸,做做好吃的,日子轻松又自在。
就是过了正月十五之后,孩子们陆陆续续的开学了,也就没那么多时间帮着捡鸡蛋赚零花钱了。
他干脆又把卫国叔的媳妇雇了过来,同样是一天3块钱,他们两口子完全能胜任养鸡场的所有活儿。
只是这样一来,卫国叔那种一人饮酒醉,天天微醺听小曲的日子就不复存在了。
当然老婆李艳有点过意不去。
因为她觉得拉饲料,喂鸡,锄鸡粪,捡鸡蛋,修鸡窝,卖鸡蛋等等活儿全是刘卫国两口子做了,相当于是他们自己开了个养鸡场一样。
而他们两口子合起来一天只能得到6块钱,剩下的大几十块钱都进了王远两口子的腰包,这让李艳感觉自己就像是偷了别人的钱一样。
王远自然是严肃的驳斥了她的想法:
“燕子啊你这想法错的太离谱了,咱是赚得多,但是咱还承担着风险呢啊,甭管养鸡场赔不赔钱,咱都要每天给他们6块钱,即使咱家赔的底掉也要给人家钱。
卫国叔两口子不承担风险,旱涝保收,这不就是好处吗?”
“你说的……也有道理。”李艳瞬间笑了起来。
……
阳历1988年3月15日,周二。
王远一大早就和老村长,几个村干部,以及二叔,三叔,刘卫国,柱子等人去了乡政府,忙活着成立“华夏最美边疆合作社”的事。
之所以叫上二叔,三叔等人,是因为王远指定他们就是“村民代表”。
他坏的很,明白这种事儿乡里不会来调查一番的,避免节外生枝赶紧走完程序就算了。
在乡里的程序走完后,又去了县里的有关部门一样,把公章和一些证件都办了下来,当然合作社的正式注册名字是“华夏最美边疆公司”,不带“合作社”三个字。
听上去会让人觉得是一个国有企业。
走完所有程序用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这还是王远求助自己大哥王文,让他和有关部门的同事打过招呼的结果。
最后王远在县城里边的饭馆,请村里的几个干部大吃了一顿,然后这件事就基本算结束了。
村会计刘坤又提了一句股份的事儿,结果王远没搭理他,刘坤自讨了个没趣儿但也无可奈何,识趣的闭了嘴巴。
他知道包括老村长在内的几个村干部,都非常想要那一年1000块钱的,这让他感觉非常无力。
其实王远不介意带着村民们一起致富,但是他觉得合作社的股份实在是没法分。
如果只给村里1%~5%的股份,那村里大概率是不愿意的,即使愿意了,但分红的时候要咋整?如果按真实情况分配,那村民们立刻就能算出他能赚多少钱来。
王远估计保守他都能赚10万块钱以上,如果村民们知道这个情况,极大概率是要出事的。
嫉妒心很可能让一些人发狂,然后上纲上线,要使各种损招,外招,想方设法的把他整了。
至于把合作社的大部分股份给村里——这个想法也直接被王远舍弃掉,他不想养一群爹,自己最后成了打工的了那就难受了。
现在这样他感觉就挺好,村里的人不知道他赚多少钱。
甚至他哭哭穷说自己开合作社赔钱了,没准都会有人为了找寻内心的平衡而选择去相信他的假话,这样就挺好。
这天早上。
积雪消融,万物复苏,但天空阴沉沉的似乎是要下雨。
王远吃过早饭后直接骑着摩托车去市里,他要召集那帮兄弟们帮着合作社做点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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