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用还有牌呢,咱们玩儿啥?”
“打百分会不?”
洗牌,抓牌,叫分……打牌确实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窗外寒风阵阵,雪花飞舞,而王远四个人坐在温暖的屋子里,一直玩到夜里将近10点钟。
三叔看到王虎没回去,拿着手电筒来找他了,直接把他叫回了家。
王远拿着手电筒把他们送出去,然后回来后把屋门插上:
“咱们也睡觉吧,明儿个我还要去白雾乡一趟。”
“嗯去白雾乡嘎哈啊?”
“还记得上咱家来过的沈二雷不?他收了一些皮草要卖给我。”
“对了,那个熊胆卖了多少钱啊?”李艳把褥子,被子都铺好,把搭脚被盖在下边。
她睡中间,王远睡右边,李萍睡左边。
“9300块钱,算上熊掌,熊皮一共9600块钱,四家均分一家正好2400块钱。”
“多少!?”
坐在炕上翻《西游记》的李萍惊呆了,她知道王远他们赚钱很厉害,但没想到这么厉害啊,瞬间看王远的眼神都变了。
王远笑道:
“别嚷嚷,和其他猎人比这个收益不算太高,要是赚不到钱,那谁还冒着生命危险往老林子里边儿跑呢?吃不好睡不好冻的要死,真的是老遭罪了。”
“俺还是觉得挺高的。”李萍嘟囔着。
“哈哈,猎人干的也是技术活儿,枪法不准的干不了。况且光枪法准还不行,还要能吃下那份儿苦去,这种人太少太少了。”
熄灯后钻被窝,窗外寒风呼啸,屋内几人很快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早上。
三人坐在桌子旁吃着早饭的时候,村里的大喇叭又开始响了。
“……别进山偷树了啊,坚决不允许偷树……上边又下来人抓来了,让人打你一枪你想想你家这日子还过不过……”
李艳把包好的鸡蛋递给王远,她觉得自家老爷们儿赚钱这么厉害,应该好好补补。
“今年也有偷树的啊?”
“哪年没有呢?”王远吃着鸡蛋,然后喝一口大碴子粥:“今年的松木价格好像又上涨了,疯狂的价格就是勾引着人们去干啊。”
“你可别去啊。”
李艳担心的看了王远一眼,她感觉自家老爷们儿胆子不是一般的大,而且做人做事让人琢磨不透,很多时候她都猜不到王远在想些什么。
“胡思乱想啥呢,人可比野兽难对付多了……好了我吃饱了,你们老实儿的待在家里吧我走了啊。”
王远把粥碗一推,然后抹了抹嘴穿上大衣就往外走。
“你中午还回来不?”
“恐怕回不来了,晚上能不能回来还不一定呢,你们该吃吃该喝喝不用等着我。”
王远一只脚都迈出门儿了,又回屋把挂在墙上的猎枪背在身上,随着八三年的远去一些小青年又开始咋咋呼呼的嘚瑟了。
当然也和失业率太高,很多年轻人无所事事以及一些老板发财了,开始收拢小弟有关。
突突突~
骑着摩托车出了屯子后一路行驶,等到了白雾乡的时候已经快上午10点钟了,清冷的阳光照在雪地上,反射的白光晃人眼睛。
与之前相比,白雾乡的粮站旁边儿盖起了两栋二层的新房子,除此之外北街还开了七八家店铺,剪头发,榨油,修鞋,饭馆,肉铺,小卖部等等应有尽有。
“呼~白雾乡这边儿也在慢慢改变啊。”
王远往右边的胡同看去,看到几个小孩子在用鞭子抽陀螺,便过去问了个路。
瞬间孩子的指引往西行驶,走了30来米后往南拐,很快看到了“二雷收购店”。
店门上面有个木头招牌,笔走龙蛇的写着“二雷收购店”几个字。王远不懂书法看不出来好坏,他感觉二雷可能是找乡下的书法先生写的。
一些乡下的老人半辈子都生活在建国以前,是念过四书五经,考过试的。
“小同志,你要卖啥东西吗?”
二雷媳妇儿正拿着个破烂笤帚扫雪呢,笤帚可能是被狗咬的,顶头的高粱穗子都被咬烂了就剩下一个光秃秃的笤帚把。
“嫂子,你仔细瞧瞧我是谁!?”王远熄了火,一抬腿下了摩托车。
“哎呀妈呀,是王远!!真的是稀客啊赶紧进屋暖和暖和。”
“好好好,后边儿的院子是你家的不?我把摩托推进去。”
“是,从右边儿的大门能进去,我去给你开门。”
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右边儿走,边走边聊,二雷老婆个儿不高,干活儿非常利索走路也超级快。
“嫂子,你这笤帚怎么就剩下个把了。”
“哎呀糟心死了,孩子他爹不知道从哪里整了几条狗来,天天闹腾的不行,这不一个好好的笤帚就这么给咬烂了,这可是新笤帚啊。”
二雷老婆心疼的不得了,打死那几只狗子的心都有了。
这边儿有个黑色的小铁门,两扇对开,上面还有去年没撕干净的福字,这种2米多高的小铁门对于后世来说就太矮了,但在这个年代已经算是相当好的了。
吱呀~
打开院门儿,瞬间几只狗子呜~一下子就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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